身人,極度的驚懼湧上心頭,她尖叫起來:“啊!!!”

朵朵轉著腳踏車就逃跑,慌不擇路,不由地哭了出聲:“哥哥,媽媽,爸爸,哥哥……”

風吹過,吹動了那個吊在樹上的恐怖稻草人。

※※

6月8日星期四上午,《可愛的骨頭》劇組繼續在莫爾文鎮大谷地高中取景拍攝,包括副導演詹妮弗安德森等不少人都注意到葉惟心情不好,從早上開工前就很低沉,不知道怎麼了,不太可能是因為今天有蘇茜和雷的吻戲。

1o點多,劇組忙碌在學校走廊片場,葉惟正要和麗茲說說戲,爭取一條過,被一群人圍著看接吻並不旖旎。

“麗茲,過來!”

“來一條不?”麗茲走來就遞給他一條綠箭口香糖,其實是種委婉的要求。

“我是牙醫的兒子。”葉惟沒好氣的不想接。麗茲微微的撇嘴,小聲說:“我還沒要你的健康報告呢。”葉惟一把接過口香糖,“ok。等會你……等等,我先接個電話。”

私人手機震響了起來,只有幾個號碼被設定得會響,而在工作時間打來非常罕見。他拿出來一看是爸爸的來電,不由皺眉,記憶中這是第一次……

他當即接通:“你好,爸爸?”

麗茲走了開去,眾人都在忙著各自的佈置工作。

“惟,朵朵不見了。”手機傳出了爸爸焦急的話聲。

“什麼……?”葉惟聽了一怔,下意識地掃視起周圍,“怎麼回事?”

“我們起床之後,你媽媽在她房間找不到她,我們在客廳茶几上發現了她的留言,她說‘我找哥哥了’,託託也跟著走了,我們在巴林頓狗狗公園找到它,但我們找不到朵朵!一個半小時了。”

費城和洛杉磯時差3小時,那邊還是7點半。

“認真的?”葉惟有些反應不過來,抓亂了做好的頭髮。

“你個!!”爸爸突然一聲怒吼,又抑下,“她有沒有打過給你?”

“沒有…冷靜,爸爸,冷靜!”葉惟環顧周圍,感覺一切都旋轉起來,麗茲幾人在看了看來,他急道:“你們報警了嗎?”

“我們第一時間就報警了,現在朵朵上了安伯警報,還沒有訊息……你媽媽都急瘋了……”

“我這就回去。沒事的,會沒事的。”葉惟的聲音不由自主地發顫,冷汗在湧起,朵朵才5歲半,如果……不!沒有如果。

“……你也要冷靜,你回來也沒什麼用,我們繼續找,大家都在找了。”

“不,我這就回去。”越確切這件事,葉惟越難以呼吸,沉聲的說:“不用說了,朵朵想見我,我就要回去,我要親眼看見她沒事。爸爸,給媽媽聽?媽媽,會沒事的,一定會。”

他憑本能的說著什麼,看著模糊的片場,無法思考,無法想象,無法反應,一片空白。

你在做什麼?

……

從費城飛往洛杉磯的空客321起飛了,衝上了天空,飛行在雲彩之間。

商務艙的一個臨窗座位,葉惟正望著窗外,直至他登機,朵朵還沒有找到,已經失蹤了5小時。

他祈禱朵朵會安好,思考朵朵在哪裡?

無數的想法、影像、聲音,無數的顏色,糾成了凌亂,越想就只有越發的凌亂,每一個念頭都被因為朵朵而生的急火焚燒。

“改年三日已慳晴,又遣微吟和雨聲。

壓屋天卑如可問,舂胸愁大莫能名。

舊遊覓客容高枕,新計攤書剩短檠。

拈出山城孤館句,知應類我此時情。”

剛進千禧年初秋的洛杉磯,布倫特伍德的葉家後花園,一家人圍坐在休閒桌邊。

顧喬正念起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