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害羞的模樣,心中那片地方變得柔軟,“等我回來。”

“啊?”張柚有些不理解他的話,疑惑地抬頭看向他,卻發現他已經轉身走回隊伍。

“莫名其妙的。”張柚小聲嘟囔兩句,不明白他的意思。

秋月一臉姨母笑地從張柚身後冒出來,聲音裡帶著笑意:“哪裡莫名其妙了,人家這不是在和你告別嘛?”

“是啊,我都看出來了。人家這是捨不得你~”冬梅也湊過來開玩笑,她故意咬著最後一個字,彷彿他們兩個人是一對一樣。

“秋月冬梅!”張柚有些惱,故意喊著她們的名字,伸手就要打鬧,秋月見她如此,笑得更開心了,靈活地跳開,躲過她的手。

喬四看著他們,若有所思。

依依不捨,也終有分離之刻。

李廣寒一聲令下,將士們全都歸隊,整裝待發,號角聲起,隊伍浩浩蕩蕩地出發了,壯志雄心,誓要扞衛領土。

北風呼嘯而過,吹落樹上最後一波將落未落的枯葉,捲起地上塵土,漸漸歸於沉寂。

李廣寒他們這一去,很少有信傳來京中,戰場之上,瞬息萬變,有太多不確定因素。

直到一個月後,臨近除夕,才有信傳回京城。

寒王率兵,兵行險招,擊退繼續東行的熾焰國兵馬,現在和他們在與巖州交壤的涼州僵持不下。

此戰雖勝,卻也折損了不少兵力,他們現在急需物資支援。

李廣寒派人傳信,想讓皇帝支援糧草,只是皇帝一直猶豫不定,不知是在想什麼。

喬四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當初定州就是因為沒有支援,靠著喬王爺和定州百姓苦苦支撐,險些淪陷。

她深知後備之重,找了朝中投靠李廣寒的幾位大臣,讓他們在朝堂上給皇帝施壓,確保糧草能及時補充。

只是朝堂之上,大多數是許丞相和太子的人,他們一方是皇帝的人,另一方是太子的人,喬四想幫李廣寒,不是易事。

就在她糾結是否動用暗處的力量時,魏年上門了。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好好坐下來談話。

喬四在寒王府的大廳招待魏年,屏退下人之後,魏年開門見山,說出喬四的困境。

喬四也不再囿於過去,和他理智分析可行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