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當大丫頭,他們就在外頭置房子置地,藉著王府橫行霸道。如今,這王爺出事還是沒影的傳聞。那邊便已經丟了她逃命去了!

她是心冷了,忽然覺得。這些年來,能在她心裡生了根的,沒有什麼。只是這一年間跟了小白。倒是讓她覺出些溫情來。當初小白從她手邊裡給弄丟了,王爺也沒把他怎麼樣。小白回來了。更是一個字都沒提。反倒是對她噓寒問暖,讓她過得跟個主子沒兩樣。她是打死也不信,這麼好的人,說沒就沒了。

她天天在府裡掰著手指頭過日子,也許是天上神佛也聽到了她心底的祈禱。謠言終是抵不過事實。王爺沒死,王妃也沒死。他們都還好好地,不過是去了北關!所以,當平海說大總管要選丫頭們去迎,她頭一個就報了名。她不是想去討好討喜,她就是想她。想死她了!

“我也好想你啊,菊姐姐。你又瘦了呢!”小白哭得淚嘩嘩的,抱著她:“菊姐姐,我可真想你啊!”

這邊追過來的明霜跟煙雨也撲了過來。拉著小白哭成一團。劉波看著這樣,一時也有些哽了。他早是知道小白沒架子地,但也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王府最近人心慌慌。好在有鐵近營,是王爺的死士。莫奇莫洋兩個。也是自王爺當督統時便追隨。見過大風大浪地。凌霜重傷,但出事的地點是王府的圍場。封鎖之後,雖然謠言四起。但並沒有坐實的訊息外洩!所以這次,莫奇一早便吩咐他帶人遠行過來接,一個是安撫人心。還有一個,是給王爺帶些訊息。

他看家看成這樣,心裡還是怕的。

當初他帶人去了圍場,見了那場景。心下已經涼了半截,他不是沒給自己打算過。只是他自小便是跟單恕,單將軍死了之後,便一直跟著傾絕。他們之間,既是主僕,也是親信。這些年,傾絕是給了他不少好處,也充當了他地保護傘。讓他的家業,比一般地方官還要富庶。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家業,讓他無法像一般奴才那樣說走就走。他對傾絕的忠誠,曾經是因為恐懼,敬畏。因攀附他得到更多的利益也是唯系忠誠的一種。因相處歲月長久加深的情感也是一種。他心裡明白的很,王爺是他的保護傘,他也只能在這把傘底下求生存。如果王爺倒了,他也無法保全。早在很多年前,他們已經因這種錯綜地關係,拴在一起了。他是一樣,平海也是一樣,再往上說,莫奇,莫洋,包括凌霜,都是如此。他只是有些意外,燦菊的格外忠誠。

不過,當他看到小白的表現地時候,也不覺得意外了。小白是各色主子裡,最特別的一個。她不是刻意地放低姿態,表現地與奴才親近。她就是真心把你當朋友,當親人。當成是,她想念了很久,重逢的親人。光看她身後不遠站著地袁夫人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就知道了,她根本不會收買人心,她只會,真心待人。

他們是奴才,再有頭有臉,也是主子的恩典。在主子面前,永遠是奴才。但小白從沒這麼想過,她永遠不會把任何人當奴才。而這恰恰,會讓人心,與她越來越近!

這邊外院堂屋裡,袁展平親自帶人在外頭守了,讓杜勁軒跟傾絕說話。幾個月不見,杜勁軒竟然生了白髮,鬢角那裡,略略的幾根銀白。已經讓傾絕知道,他是如何的疲累。他依舊是那樣鬢髮不亂的齊整,包括衣帶帽飾都是精緻考究,只是眉頭深蹙,眼底倦索。與見到他時眼底一亮,是如此強烈的對比。那亮光,傾絕已經明白。他這幾個月來的苦持,終是沒有白費。

“我收到劉宗堯的信,心下已經踏實大半。這回秘密出京,朝中掩的很好,賢弟不用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