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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目灼與傾絕同時出口,鬼目灼手一揮,將身上披的氅袍一下兜上他的全身。幾繞之下,形成一個大兜子。單手揪著衣服猛得向上一提,然後啪的一下直摜下地。只聽一聲嘎巴碎響,連哼聲都沒有。血霎時浸滿了衣服。
這一下變故,除了寧揚幾人之外,其他人皆是目瞪口呆,他們手中地刀已經抽出拿在手上。卻都是有些微微發顫。鬼目灼還是拎著沒有放手,衣服下的人還在不停的抽搐:“死黑之氣,沾即成毒。”他低垂著眼:“把氣封在信封裡了。”爺。”劉宗堯定了定神,覺得髮間滲出汗來:“屬,屬……”他一時都說不整話,心下駭極。剛才若是王爺看了信,發起狂來,他們全得死個乾淨。敵人不戰而勝啊!
“把信揀起來,接著念。”傾絕就當剛才的事根本沒看到一樣,輕哼著,眼睨著他說。
“……。”劉宗堯面如死灰,鬼目灼此時已經將人扔到地上。縷花石板地因剛才一記,滲開一大朵血花。那個衣服包裹裡,依舊不時向外滲著血。他顫抖著前行了兩步,腳下有些踉蹌,其他的人根本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更是無人敢言語半句,他盯著地上薄薄的信紙,抬眼看傾絕。見他臉上已經浮起一絲不耐之色,遂咬了咬牙,一伸手,將信紙自地上撿了起來:“鄙,鄙與貴,貴國。向,向平處無虞。因,因貴國於……。”他念了幾句,只覺萬念俱灰,生怕那死黑之氣行自全身。眼前所看之字,幾乎只是照本宣科,說的什麼,全然未入腦中。但他一直將信讀完,未見有任何異動。一時之間有些詫異,詫異之下,也略有松心。話也說得更利索起來,讀起來更暢順:“若貴國願交還人質,鄙願歸還鳳鸞關城。退兵松鬱關內,從此互不相擾。合談宜細,望請派親隨交晤……。”
劉宗堯長長出一口氣,片刻之間,心情起浮動盪之劇,讓他全身疲盡。感覺自死生關口,來回遊蕩不休。他抬起頭來:“王爺,鄭隕義好個狡詐之徒啊!暗箭傷人,這種小人,不可輕信!”
“他是想和談,不過,有人做了手腳。”傾絕支著肘,半歪著身子。微微撫了眉眼:“言詞懇切,還算是恭順!”
“可是,他明明著人在信裡下毒,妄圖毒害王爺。此等霄小之徒,王爺怎可與他相議!”範宇成上前一步,甲衣帶出嘩嘩之音。
“鄭隕奇是鄭隕義的左膀右臂,他定是會顧及兄弟死活。”寧揚忽然開口:“若是成心想害,不會多此一舉寫一封這樣懇切的信。因為一旦毒敗,根本再無人信他書中言語。這兩日一直刮西風,關樓朝南,他們出手不宜。正巧我們回來,那幾個人,便想出這樣地計倆。”
“他想要的,是漠原江山。他就算贏了此仗,也不會再南下征伐。他一是想立軍功,在皇嗣之中,加重自己奪嫡的籌碼。二是想開啟南北通道,從此讓凌佩開邊貿。從而換取民心!邊貿一開,民生獲足,民生一足,民心所向。得到百姓地支援,一旦老帝崩,他可理所當然繼位為尊。”傾絕手指輕釦著獸首:“但是,他養了多年的鷹犬,卻是和他想法不一樣。”
“昭平王未死,聚靈咒猶存。豈能善罷甘休!一旦罷戰,以後再難找到更好機會。唯有掀起戰火,他們趁亂搶奪!”寧揚微微笑著,看著傾絕。那封信他掃了一眼,卻沒有拿。寧揚便知道他心裡生疑,他此時帶著小白。根本無心與漠原開戰,但信裡地內容,他又非得知道不可。死黑之氣,必須得有個人吸進去。
“那當下如何是好?我們要去與他合談,若當中有變。王爺豈不危險重重?昨夜屬下已經飛信上京,給杜大人報王爺地平安,王爺此時……。。”範宇成嘴快,一下把內心的話講了個大半。話音一出,便被劉宗堯狠狠瞪了一眼。頓時噤了聲,縮了回去。是,昨天他們一到,劉宗堯急於報喜顯功,便飛信傳書上了京。說國公平安到了北關,此時在這裡落腳。若是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