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晚上你們兩個就瘦了這麼多。”

方氏才想起來陸媽媽陪她熬了一夜,愧疚的道:“你先回去歇著吧,玉金還在家裡,一夜見不著你,肯定要擔心的。”

“奴婢不回去,就是回去心裡也不安生,我已經讓人回去說過了,那孩子現在乖的很,不會有事的。”陸媽媽說著又道,“到是太太,無論如何都要吃點東西才是。”說著讓人去把早飯端進來,她和幼清兩人勸了半天方氏才喝了點燕窩粥。

幼清想到路大勇昨晚和她說的話,就道:“昨天聽說是宋大人碰上了大表哥,還親自送大表哥回來的?”方氏聞言點頭道,“宋大人古道熱腸,等你大表哥醒了一定要好好謝謝才是。”

“他不是和祝大人是同僚嘛。”幼清拐彎抹角的提醒方氏,“聽說他還懂玄黃之術,昨天還給大表哥號脈了,也是他提醒姑父大表哥可能是中毒而非是病症是吧。”

方氏心不在焉的回道:“好像是!”幼清又道,“那趙郎中在京中也頗有名氣,可他連什麼病症是不是中毒都沒有診斷出來,可宋大人卻能,可見他的醫術是在趙郎中之上,甚至比祝郎中還要高上幾分……既然如此,那他會不會有辦法給大表哥解毒呢?”

其實幼清也不知道宋弈的醫術到底如何,正如薛瀲說的,司馬當活馬醫,就是對方做不到或是不願意,也不過一句話的事兒,最重要的,宋弈和姑父說的那番話裡的意思,分明就是在提醒姑父,那毒藥的來歷乃是關鍵。

可惜,祝大夫沒有辯證出!

方氏眼睛一亮,問道:“他昨天果真是這麼和你姑父說的?”方氏說完見幼清點了點頭,就滿臉的期待和陸媽媽道,“你給周長貴傳個話,讓他去衙門找找老爺,提醒老爺一聲,說不定宋大人真有辦法,可又礙於讀書人清高不肯紆尊降貴,到時候我們不免要誠懇一些,只要他有能力並且原意出手,無論他提出什麼樣的條件,我們都答應。”

幼清沒有反駁方氏的話,但是從這兩次宋弈的表現來看,這個人要是不願意只怕你就是把腦袋摘了送他,他也不會視而不見……

就看他願不願意幫忙了。

陸媽媽高興的不得了,聽了方氏的話立刻就去外院囑咐周長貴侯門驕女。

周文茵和薛思琪結伴而來,幼清忙起身,三個人互相行了禮,方氏因有了希望,人也立顯的精神一些,問兩人道:“可吃過早飯了?”

“吃了。”周文茵在方氏旁邊坐下來,道:“大姐昨晚像是睡的遲,我們去她還沒起,舅母到現在也沒有休息吧,您要不先去休息一會兒,這裡有我們三個人守著呢的,有什麼事會讓人去給回話。”

“算了吧。”方氏揉著薛靄修長的手指,“祝郎中說若是他一直這麼睡著,我們要常給他揉揉胳膊和腿,免得等他醒過來身上會痠痛。”

這個事兒,似乎除了方氏別人做起來是有些不便。

周文茵面頰微紅沒有說話,餘光正望見春柳端了藥進來,她忙站起來將藥接過來:“我來喂吧。”她聲音很低,像是自言自語又透著一絲甜蜜和哀求,方氏微微一愣回目望著周文茵,很開明的笑著道,“他睡著不太好喂,要兩個人幫忙才行。”

也就是同意周文茵的請求了。

周文茵笑了起來和方氏一人抱著薛靄一人用勺子舀了藥一點一點的餵給薛靄,可儘管小心翼翼藥汁還是順著嘴角流了出來,方氏又紅了眼睛哽咽的道:“他不醒,喂不進去!”

“找根空心的細竹枝來吧。”幼清吩咐完春柳又對方氏道,“以前我病著的時候父親就是這樣做的,也不用起來放在碗裡就能喝到藥。”

方氏頷首讓春柳去找竹枝,周文茵端著碗望著薛靄發呆。

“二少爺和三小姐來了。”外頭又小丫頭回了一聲,隨即薛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