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聖上拂袖,轉身走了,丟了句話,“給朕把爛攤子收拾好,否則,朕不會輕饒你。”

真是應了那句伴君如伴虎的話,楊維思大汗淋漓,他擦了擦額頭快步去找張茂省,張茂省和蔡彰正在丹房裡說話,見著楊維思來,蔡彰問道:“老首輔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差。”又道,“楊公子身體如何了,我稍後打算去貴府探望他。”

“還沒死。”楊維思在椅子上坐下來,張茂省親自給他倒茶,楊維思就嘆道,“老夫遇到難題了。”

蔡彰已經知道了,方才單超等人已經在萬壽宮吵了一個多時辰了:“閣老有和打算?這事兒勢必要壓下去,不但要在朝堂壓下去,三邊也得壓,幾位總兵還得安撫住啊。”

楊維思當然知道,他想了想就將趙承彥的事情告訴了蔡彰,蔡彰聞言頷首道:“這事兒靠譜。”反正趙承修上臺也沒他蔡彰什麼好處,他雖不想參與奪嫡奪權的事情中,但嚇唬嚇唬宋九歌他們還是可以的。

“這事兒讓張真人去和聖上說。”蔡彰回頭看著張茂省,“如今也只有張真人的話聖上能聽一二了。”

楊維思來就是為了這件事,他期盼的看著張茂省,張茂省捋著一寸多長的鬍鬚,頷首道:“此事就交由貧道吧!”

“有勞張真人。”楊維思感激不盡,“等事情辦妥,老夫一定備厚禮相謝!”

張茂省擺著手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老首輔不必客氣!”

宋弈和鄭轅在望月樓對面而坐,鄭轅目光在落下掃了一通挑眉看著宋弈,道:“這望月樓似乎宋大人常來啊!”

“確實。”宋弈笑道,“鄭六爺不喜此處?”

鄭轅當然不是要問宋弈是不是真的常來,而是在試探他望月樓和宋弈的關係,既然宋弈不說,鄭轅也不想窮追不捨,鄭轅喝了口茶:“倒也不是不喜,只是此處太過吵鬧,鄭某喜靜!”

宋弈頷首,微微笑著。

“二殿下的事,宋大人想想如何應對吧,此事若放任不管,只會助長氣焰,可要管卻也要拿捏分寸,不管如何,他總歸是皇子!”鄭轅面無表情的看著宋弈,“這件事說到底還是聖上定的,聖上若執意不計前嫌將趙承彥放出來,你若極力反對,只會適得其反。”尤其是現在的局面,他們不宜做的太過明目張膽。

適當收斂才是長遠之計的根本。

“多謝提醒。”宋弈略頷首,道,“既知道此事聖上的初衷,我等自然不會窮追猛打,離三月十六也不二十幾日,這時間宋某還等的起。”

鄭轅見宋弈鎮定自若,也沒有太過意外,宋弈一向如此,若他慌亂也就不是人人稱道的宋狐狸了獅子皇后。

“既如此,那鄭某告辭。”鄭轅起身朝宋弈抱了抱拳,宋弈也隨著他起來,“不送!”

鄭轅頷首往樓下而去,走了幾步回頭看著宋弈,道:“聽聞封神醫要為她藥浴?”

這是鄭轅第一次問宋弈有關幼清的情況。

“嗯。”宋弈淡淡的道,“過幾日便開始。”

鄭轅沒想到宋弈這麼爽快就告訴他這件事,他想了想又道:“可有把握?”

宋弈負手看著鄭轅,面色很平靜,“七分把握!”他目光繞過鄭轅看向窗外,道,“有勞六爺費心!”

鄭轅點點頭轉身而去,宋弈站著未動,過了一刻就看到鄭轅出了正門,門外停了一輛頗為豪華的馬車,車邊侍立著四位眉清目秀的少年,見鄭轅過來,四位少年如蜂蝶般擁了過去,兩人一邊扶著鄭轅上車,鄭轅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臉不知說了什麼哈哈一笑,隨即跨上了馬車,那位被拍了臉的少年也隨即上車,其餘三人依舊衣袂飄飄的行在車的兩側。

一路過去,引的路人紛紛側目。

“他這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