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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疏,故意拆自己的臺,為此事王化貞還撂過一陣挑子,不理兵事整日在家喝酒打牌。熊廷弼得知後,迅速給皇上寫信,請求皇上申諭王化貞,不得藉口“節制”二字,坐失事機,王化貞知道後,對熊又增添了一層不滿。之後,熊與王又在援遼之師的命名上,產生了分歧。王化貞把“援遼”統統改稱“平遼” ,激起了遼地百姓的反感。熊廷弼對王說,遼人又不曾叛亂,若稱援軍為“平遼” ,只能是瓦解民心軍心,王化貞聽後並不認同。
眼下,王化貞與熊的分歧與矛盾逐步升級,已到了難以調和的地步。
經略熊廷弼自出京後,陸陸續續給天啟皇帝寫了數十道奏本,多次陳述自己對戰局的分析,及對兵部尚書張鶴鳴偏袒王化貞做法的不滿,其中一篇奏疏,寫的滿含悲愴:“……各位大臣能為守衛疆場之事容忍我,就容忍我;由於門戶之見,不能容忍我,就將我趕走!何必在朝內藉助內閣大臣的勢力,在外借助巡撫、道臣的勢力刁難我 ?經略與巡撫(指王化貞)不和,只有依仗言官,言官相互攻擊,又都依仗內閣大臣,而今真是沒有任何希望了?……”
二
對經(熊廷弼)撫(王化貞)不和,天啟皇帝在去年十二月就曾遣使到前線宣諭,命令二人務必協心同力。新年伊始,朱由校聽說熊王二人已發展到面不合心也不合,相互間採取觀望態度的地步,感到事態嚴重,便傳旨命兵部尚書張鶴鳴召集大臣與科道官開會,商討經或撫的去留一事。
會上刑部尚書張問達等三十四人,主張再一次宣諭責令經撫同心合力。張鶴鳴則提出撤掉熊廷弼,由王化貞任經略。而一些官員倡議經略、巡撫二職,應有一人兼任。東林黨御史江秉謙力挺熊經略,他振振有詞說:“人都說經撫不和,化貞主戰廷弼主守,我認為廷弼並非只是守,而是守定後戰也。化貞力戰,萬一不勝,又將何以守?此中厲害人人皆知。陛下既命廷弼節制三方,那三方進戰退守都須聽熊指揮,可現在的情形是化貞要前進,廷弼也要跟著前進;化貞要後退,那廷弼也要隨著後退。化貞有節制廷弼的權利,而廷弼無節制三方的權利。今日之事,非經撫不和,而是袒護經或是袒護撫之間的人不和,非戰守的見解不合,而是左右經撫的人見解不合。我的觀點是賦予熊廷弼專責,實圖戰守。”與會的八十一名官員中 ,堅決主張撤換熊的人不多,多數贊成應分清責任。給事中惠世揚、周朝瑞這二個東林黨人,相互交換了一下眼色,共同提出請張鶴鳴赴遼任經略,他二人心知張是無論如何也不敢接受的,因他毫無實戰經驗,大概連王化貞的兩下子都沒有。張鶴鳴瞪了惠、週二人一眼,便草率地結束了會議,最後的結論是王化貞留用,熊廷弼“斟酌推用” 。
對經撫的分歧,廷臣中只有翰林院繆昌期御史周宗建給事中趙用賢,與熊經略觀點吻合,大部分人都站在王化貞一方,並主張化貞不必受熊節制。散會後,周趙二人來到繆昌期家,繆憂慮說:“經撫不合必誤疆事 !”
繆素有“史筆”之稱。十四歲應童子試,縣令就稱他“幼具史筆”。繆二十五歲便開館授徒,曾被顧憲成請到無錫做私塾先生。三十九歲中舉,考官感慨說:“門生光耀我這老師啦!”繆中舉之作轟動兩京,人們讀後相聚嘆息,紛紛說:“就如唐代李邕在世 !”李邕以文章名於天下,尤長於寫碑文,當時朝中的大臣及海內寺觀都爭著拿重金聘他寫碑頌。李還精於書法,後被奸臣李林甫所殺。繆的文才及伉直的性格,與李邕頗為相似。後繆五十二歲中進士,入翰林院任庶吉士,座師是葉向高。葉歡喜地說:“此人老於科場,終被我收拾名下了 !”梃擊一案中,他痛斥掩蓋真相的御史劉廷元,遭彈劾回籍。泰昌年間,閣臣劉一燝向皇上朱常洛推薦說:“繆昌期之才足可以濟世 。不可讓他就這麼閒逸在家 ?”天啟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