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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了晃,湊上鼻子假裝嗅了嗅,陰冷道:“這羊皮卷不知是不是重要的物什,看著倒是挺陳舊的,不過看看這滿屋的書架,我猜倒也不算不上什麼。”
泰永年心裡聽出弦外之意,右手停了會,回道:“這次你又想做什麼?”
“沒什麼,只是想讓你見識一番罷了。”魏星揚特意將手上的羊皮卷從泰永年抬起的眼前打上幾轉,放到案几上的燭火之上,慢慢看著一絲絲星火濺起,直至整張羊皮卷燃為灰燼。
“我說了,你要的東西我這沒有。”泰永年再次重申道。
“泰大人,這話我今兒可不愛聽哦!”
“那你想聽什麼?”
“你我心裡都清楚的很,我既數次找上門來,自然知道你這有什麼,您又何必隱瞞呢?殿下即將登基為新國王,作為文史官的您,難道就不該儘儘您的職責麼?您老可不能越老越糊塗啊!”
說話間魏星揚又從附近取來一卷抄錄,慢條斯理般沾上星火,全然不顧泰永年抗議的神色。
“世傳文史官嗜書如命,不過泰大人應該聽說過命比紙薄這話吧。”魏星揚威脅道。
泰永年憤而怒眼相對,雙掌拍案,欲起身與之辯論,卻見魏星揚身旁兩士卒疾步而來,左右夾擊,肩膀被牢牢按住,動彈不了許多。
魏星揚復有拿取一卷紙皮燃燒,殷紅的印記醒目亮眼,燃燒的熱氣騰騰昇起,“茲茲”的細碎聲響,似卷與火的爭持,更似兩人無言的博弈。
眼巴巴望著一卷捲心血瞬間成為灰燼,也醒悟到自己終究逃不出最後那一劫,漸漸的,憤怒的心,趨於平靜,他的儒雅,他的隱晦,復又恢復。是的,他害怕死,但他知道自己的職責,從接任文史官這一職位起,無形中他就繼承了甄國曆朝的文史秘密,並自此一生都將為此而守密,這是一份契約,一份國君與臣子的契約。背叛契約,那他將成為歷史的罪人,像這碎了滿地的灰燼,一眼望去,滿滿都是黑點,數不勝數。與其毫無勝算的爭執,倒不如坦然面對,面對那個早晚都將遭遇的劫數。
魏星揚眼看快要被逼瘋的泰永年竟然很快便變得如此淡定,更似氣惱,之前幾次來找泰永年,一直未採取極端,源於忌憚泰永年的聲譽過於響亮,但此次,他可是被架著刀架來的,他看得出來李成翰對於泰永年所珍藏的玉獅戒是多麼渴望,幾乎快到了瘋狂的境地,所以現在沒有什麼放不下的,否則結果就是他自己的人頭落地。
魏星揚殺心驟起,拔出腰間一寸來長佩刀,但見其短小精悍,精光閃眼,直逼泰永年胸部要害,泰永年微微皺皺眉頭,繼而狂笑一聲,心中更是不屑於這眼前之人。
魏星揚終於忍無可忍,喝道:“泰永年,我念你是國之老臣,不計功勞也有苦勞,今日予你好言相勸,你卻不識時務,盡給我裝糊塗,最後再問你一句,玉獅戒到底藏在何處?”
“事已至此,無需多言,更不屑與你等這幫大逆不肖之輩為伍,李成翰?遲早會毀了這個國家的。”泰永年正氣稟然道。
魏星揚發力一捅,刀身直沒泰永年要害,鮮紅血液,透過劍柄滲出,接著毫不留情拔出佩刀,再用一羊皮卷擦拭乾淨。
擒拿泰永年的左右士卒見泰永年招此致命一擊,氣息漸弱,隨收手回到魏星揚身旁。泰永年失去倚靠,腳下恍惚,右手抓心撲倒於案几之上,雙眼卻死死瞪著魏星揚。
“別以為你是誰,在我眼裡你不過是個沒用的老廢物罷了,玉獅戒,別以為你不告訴我我就永遠找不到,現在我就讓你死不瞑目。”魏星揚惡狠狠道。
望著泰永年漸漸趨於無息,魏星揚突然內心焦躁不安起來,剛才說的話,讓他更加陷入癲狂,因為唯一的線索被自己親手掐斷,很快,他怒吼著對聚集於此計程車卒們發話道:“文史官泰大人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