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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潘美也不會皺一皺眉頭,然而不管原因如何,趙官家畢竟已經大行了,在趙光義和趙德昭之間,該選擇誰?趙光義縱然不堪,但是趙德昭文成武德,哪一方面能夠服眾?況且趙德昭不是趙匡胤,如今軍心,比得了昔日陳橋大軍麼?
思忖半晌,潘美終於輕輕嘆道:“先帝已去,唯留下一座偌大的江山讓後人收拾。當初陳橋兵變,黃袍加身,說起來……今上……唉,轉眼間,竟是十多年過去了,當日意氣風發的少年,也已是兩鬢蒼蒼了。”
他含混地說著,彷彿在緬懷舊事,輕輕一嘆,忽爾又向党進道:“天下……初承太平,人心思安……,先帝雄才大略,無人可及「太尉認為今上如何?”
党進略一沉吟,道:“今上治國秉政,除先帝外,恐亦不做第二人想……
潘美輕輕頷首:“既如此,何慮漢國在今上手中,便不能滅?國喪期間,今上已下嚴旨,諸軍原地駐紮,不得調動一兵一卒,違者已謀逆論。況且,糧草已然停了,只由處所供給每日所需,糧草不斷,兵馬不行,漢國雖弱,畢竟是一個國家,如何可以草率發兵?”
他微微一頓,雙眼微微眯了起來:“還有,虎捷右廂都指揮使楊光義是中軍都虞候,他與今上交情最厚,太尉若要抗旨發兵,楊將軍豈會沒有異議?再有河東忻、代等州行營馬步軍都監郭進,本一處所諸侯,與太尉素無來往,太尉縱肯為完成先帝遺志而抗志,郭進這一路軍是定然不肯相隨的。
閹彥進那一路也是。呼延贊那一路……或無大礙,孫晏宣和齊延琛那兩路軍也只在兩可之間,這還只是軍中諸將,就是太尉本部兵馬,一旦知曉此番北伐是抗旨而行,不但無功而且有過,必定軍心渙散,莫道漢國易滅,到時候氣勢洶洶而去,一潰即敗的,說不定反是我們。
潘美冷靜下來,仔細而客觀地分析著,党進越聽越寒,終於嘆了口吻,說道:“可……吳王那裡怎麼交待?”
吳王畢竟是先帝長子,皇家的事誰也不難以預感,天知道他有沒有出頭之日,無故得罪一個皇子,畢竟不是美事。
潘美沉默片刻,緩緩道:“可請齒…吳王,眾將公議·謂……法不責眾。”
有所
党進沉重地點了點頭。
楊浩已太太旱平地到了絳縣。
又是傍晚,王寶財和公孫慶坐在屋裡,相對枯坐,久久無言,甚至
有點欲哭無淚。
楊浩在造化鎮第二天一早上路時,才忽然指定了行進路線,他是當朝使相,要是哪條路公孫慶和王寶財自然無緣置喙,於是只得應命。中午到了一處小娃,楊浩見大家趕路辛苦,便命人取出在瓦坡集北時邵位於圓員外送的美酒,請大家品嚐。
虧得於管家十分警惕,命人先試了試那酒,竹韻姑娘的一根銀簪探進去,馬上就變成了黑色,唬得眾人直叫萬幸。驚怒交集的楊浩使人警惕地撐開那柄傘,裡邊竟射出一蓬毒針,這一來楊浩可是草木皆兵了,一路行去,車子時常調換,每次乘坐都著親信家人先仔細檢查,食物只用自己廚子做的,絕不經過第三人之手。
對此,一開端公孫慶還帶著調侃之意對王寶財說他官兒升了,也懂得惜命了,可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也不曉得楊浩在哪兒得罪了那麼多人,這一路下去怪不得他警惕,投毒的、行刺的、設伏的,層出不窮,楊浩的人一個沒逝世,王寶財的手下卻掛了不少。
你見過居心刺殺別人的人整天被人行刺,而那個他們準備行刺的人
還活蹦亂跳地走在他們中間,受到他們掩護的麼?
“再也……不能這樣了”
公孫大人痛心疾首地道,
王寶財馬上跟著點頭,隨即愁眉不展地道:“可是……他現在如此警醒,如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