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淵一個眼色,保鏢立刻捂住了姚晴的嘴,把人往外拖。

聶承鈞說:“譚叔,把她交給我處置吧。”

譚淵把煙摁滅在菸灰缸裡:“給個理由。”

“這女人我喜歡,”聶承鈞道,“這回是我疏忽了。我會好好調。教她,不會再讓她出來丟人現眼。”

譚淵笑道:“原來是未來的侄媳婦啊?是得好好調。教調。教。你忙你的,這些雜事先交給我吧。”

聶承鈞極力壓下心中的不滿:“……謝謝譚叔。”

***

譚澤堯和凌方平吵著吵著就動起了手,凌方平氣得狠了,摸到什麼隨手就丟,鍋碗瓢盆桌椅板凳再一次紛紛遭殃,碎的碎翻的翻倒的倒乒呤乓啷十分熱鬧。

譚澤堯一面打一面叫苦不迭,凌方平砸得是很痛快,可是這一地狼藉最後還不都要他收拾啊。在譚澤堯第N次從凌方平手裡把暖瓶搶出來,外加捱了凌方平幾記拳腳之後,貝貝在臥室的搖籃裡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哭聲。

小包子拯救了譚澤堯。

等手忙腳亂換完尿布喂完奶把小包子哄睡了,兩人終於想起吳子成和錢明來,不由面面相覷:“人呢?”

“大概走了吧……”

“咱繼續打?”

“……不打了。”

於是凌方平迅速洗洗先躺下了,譚澤堯在旁邊一面冷敷一面抱怨:“下手這麼狠,謀殺親夫嗎?”

“滾!”一個枕頭咣噹一聲落進臉盆裡,水濺了譚澤堯一身。

“嘿,你還來勁兒了!”譚澤堯把抹布一丟,在床頭櫃裡摸了半天,拈出一物來,“還記得你的承諾嗎寶貝兒?”

凌方平瞥了一眼,臉立馬就黑了:“我失憶了。”

“失憶了?”譚澤堯撲過去壓倒他的小孩兒,“沒關係,我記性好得很。你承諾過要好好撫慰它,次數大於等於10000。”

凌方平:“……”他掙扎了兩下沒掙開,咬著牙心想譚澤堯你等著瞧,老子早晚有一天要拿你當橡皮泥捏!跳蛋在他眼前晃盪了兩下,發出清脆悅耳的磕碰聲,凌方平緊緊閉上了眼。

看著那小孩兒緊閉雙眼,睫毛微微顫動,雙頰緋紅的樣子,譚澤堯喜歡得不知如何是好,忍不住用食指描摹他的唇形,頂開他的牙齒,逗弄他的小舌。

凌方平氣得渾身發抖,攢足了力氣上下牙狠狠一合——臼齒和臼齒激烈碰撞發出清脆刺耳的咔嚓聲,痠痛從牙根一路直衝到後腦。凌方平捶床大罵一聲:“靠!”

譚澤堯趴在床邊拿著手機,兩條長腿仍然霸道地壓在他身上:“媽你聽錯了,小俞戴耳機聽評書激動了,正捶床叫好呢。”

凌方平:“……”

“對對他就是少年老成,別看他一副弱智兒童樣兒,愛好跟行將就木的老頭子差不多。”

你他媽才是弱智兒童!你奶奶才跟行將就木的老頭子差不多!凌方平在譚澤堯後腰上猛錘一記。譚澤堯左手背過來摁住他的手:“嗯嗯,媽我知道了,我哪兒敢欺負他呀,小孩兒兇得很喲,今天差點把房子叉……啊!”

凌方平趁譚澤堯不備把他兩條腿一掀,於是譚澤堯“撲通”滾下了床,額頭撞在地上,摔得眼冒金星,手機在床頭櫃上狠磕了一記:“沒……沒事。媽你聽錯了,是重金屬搖滾,小俞耳機剛剛漏音了……就漏了兩秒鐘。嗯嗯,沒事,我身體好得很,沒犯。媽你放心吧。”

凌方平開啟床頭櫃,拎出一個黑色的塑膠袋,拈住袋底一抖,咣噹當掉出一大堆東西來。只瞥了一眼,凌方平就捂著額頭嘴角抽搐:“譚澤堯你變態,你太他媽變態了!”滿地的情趣手銬、□、潤滑劑、雙T內褲、G。點套、乳。夾……讓凌方平臉刷的一下鮮豔欲滴,理智砰地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