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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忙照顧鄭湘了。”
鄭渭神色微微一黯,告辭下山了。
若不計算天策八年那場幾乎對經濟沒有很大影響的洛陽戰爭,河北、山東可以說已經和平了三年,第一年的免稅令讓百姓緩過了一口氣。接下來連續兩年的和平發展,更讓百姓家中有了一點積蓄。而原本的西樞那邊,也積了三四年的收成,所以天策大唐在糧食方面已經沒有很大的問題。
隨著商路的開通、海貿的繁榮,光是燕京新城、天津新城那有限商業地皮的放出,就為大唐政府回籠了鉅額的資金,天津、登州兩個港口,更是源源不絕地輸送著關稅,更別說內河的關卡厘金,更是一筆巨大的收入,所以鄭渭接掌整個政府,在和平東西兩樞時,財政上也是相對寬鬆的。
所以問題的關鍵在於人事,原本東樞西樞各有一套人馬,許多部門功能上幾乎完全重疊,只是在地域管理上劃成兩塊,如今要將兩班人馬整頓成一班,這裡頭就要花費鄭渭很大的精力與智慧。
權力這東西,放下去容易,要收回來就難了,任誰拿到了手都不肯放開的,當初設立東樞,原是為了應對快速擴大的疆域而採取的便宜行事,按理說西樞才是真正的中樞,但這兩年張邁長期呆在東面,靠近權力源頭的東樞自然權力日重,隱隱已有喧賓奪主之勢,如今張邁忽然又跑了,把攤子丟給掌握政務總理大印的鄭渭,形勢又反了過來。
兩樞合併雖是大勢所趨,但也不得不因此而面對歷史遺留問題。這期間不免有人歡喜有人愁,歡喜的自是那些仍然保留正職的,愁的卻是那些成了副手或者外放的,就連範質其實也不大習慣。
兩樞調整帶來的負面效應,再加上張邁西巡事件,兩相攙和,便為天策十年本應無比光明的政治環境,蒙上了一層灰霾。一些流言不知道從哪些角落裡竄了出來,很快就引得燕京議論紛紛,餘波所及影響到了整個河北。
這些事情張邁卻都不知道,他的人已經到了鄴都。
這次西巡,他帶的人馬真是不少,中軍是陌刀戰斧陣五千人,左邊是龍驤鐵鎧軍一萬人,右邊是鷹揚鐵騎一萬人,前面是衛飛所率領的三千騎射為前鋒,後面是馬呼蒙率領的汗血騎兵團三千人繼之,此外還有九千其他人馬,共計四萬人的部隊,浩浩蕩蕩地南下。這個規模,簡直是精銳大出,和上次征討洛陽相比,也就少了幾十萬民夫而已。
也虧是張邁一路上沒有幹出類似於絲綢鋪路的鋪張浪費,否則隋煬帝第二的名號肯定是跑不了的了。
饒是如此,士林也是無比擔心。張邁在這次事情上的獨斷專行。讓許多人看到了隋煬帝的影子想當年,楊廣那可是多麼的英明神武,論功業,現在的張邁只怕還有比不上隋煬帝的地方,論國勢,今日的新唐也還及不上隋煬帝的全盛時期。那時候也是天下賓服,那時候也是四夷來朝,那時候國君也是不顧勸諫遠行西域,然後再徵高麗,當國力耗盡後,國事崩壞遂一發不可收拾!
幸好張邁並未擾民,也並未鋪張浪費,沿途各地也只需要提供糧草而已,以現在天策大唐的財政狀況並不吃力。
大軍行進於官道上。日則行軍,夜則安營,不得外出,違令者斬!只有在鄴都、鄭州、洛陽三地才停留三日,許士兵輪流出營放鬆一下神經。
兵馬開到潼關,關中一下子緊張起來,長安城的方向兵馬調動得很明顯,劉知遠分明認為張邁是要來討伐他的甚至天下人都認為應該如此。
結果令人大感意外的是。張邁竟然沒有!
四萬大軍過了潼關之後,便大搖大擺從渭北走了過去。
張邁在耀州見了慕容春華。又在鳳翔見了郭威,檢閱了兩人的部隊,然後又沿途西行,然後到了秦州,停住三日,經過蘭州。再停三日,終於到了涼州。
大軍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