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動鄂州鄉紳捐助,而能帶領這支水軍剿匪的主將卻找不到,我想來想去,恐怕也只有李縣令能勝任了,鄂州所有官員中只有李縣令有過帶兵打仗的經驗。”

李延慶笑了起來,“我是出征過西夏,可這是水軍,恐怕。。。。。”

不等李延慶說完,汪伯彥連忙道:“可李縣令不也曾經剿滅過水泊梁山嗎?”

李延慶早有剿匪之意,難得汪伯彥和他想到一起去了,既然州里肯給資源,他又何樂而不為?

李延慶便不再拒絕,欣然道:“既然汪知州專門來嘉魚縣託我,我怎能不給知州這個面子,好吧!我可以兼任鄂州的水軍團練,不過鄉勇由我來招募,同時也請把水軍駐地放在嘉魚縣,我畢竟還是縣令嘛!”

汪伯彥大喜過望,如果能借助李延慶的幫助剿匪成功,那自己也有了極大的政績,他回朝廷就能再高升一步了。

“那就怎麼說定了,錢糧、船隻我來負責,水師鄉勇就煩請李縣令招募了。”

。。。。。。

汪伯彥沒有在嘉魚縣多待,他急著趕回去籌集錢糧,接收船隻,又談了一些細節,汪伯彥便匆匆告辭走了。

汪伯彥剛走不久,去鄉里催促稅賦的縣丞楊菊便匆匆趕來回來。

“縣君,汪知州來過了?”一進門楊菊便急聲問道。

“已經走了,就坐了不到半個時辰。”

楊菊愕然,“這麼快就走了嗎?”

“縣丞有事找他?”李延慶下意識地看了他一眼。

“倒沒什麼事,只是。。。。城隍廟賣地之事,這麼快就解決了?”楊菊還是擔心他們擅自賣地之事。

“他不是為土地之事而來?”

楊菊頓時長長鬆了口氣,原來知州不是為出售土地之事而來,只是這個時間點來得太巧了一點。

李延慶笑了笑又道:“為了剿匪之事而來!”

“剿匪!”

楊菊失聲喊了出來,剛剛落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縣丞覺得剿匪不妥嗎?”李延慶目光凌厲地注視著楊菊。

“不是剿匪不妥,我只是擔心剛剛形成的平衡又要被打破了。”

“什麼平衡?”

楊菊嘆了口氣,“自從張順出現在鄂州江面,黑心龍王就被趕出了鄂州地界,這對鄂州百姓是件好事,至少張順不傷婦孺,只收保護費,就怕張順被滅,黑心龍王又捲土重來,那時嘉魚縣的日子就難過了。”

李延慶搖搖頭,“剿匪不光要剿張順,也要剿滅黑心龍王,徹底摧毀長江悍匪,否則長江永無寧日,對於我們嘉魚縣這種江邊縣城而言,長江就是我們生命通道,生命通道不暢,繁華談何而來?難得知州下定決心剿匪,而且朝廷支援,這個機會失去了,恐怕再想剿匪就不知何年何月去了。”

“既然知州和縣令都決定剿匪,我也沒什麼話可說,只希望能有始有終,不要半途而廢。”

楊菊對剿匪始終持保留意見,但他官卑言輕,無法改變決策,只能將擔憂壓在心中了。

。。。。。。。

嘉魚縣目前共有三百鄉兵,主要負責守南北兩座城門,以及城外的治安安全,三百鄉兵當然都是嘉魚縣子弟,目前正副都頭分別是張虎和楊光,他們軍營駐地就位於縣城東北,距離北城門只有百餘步。

李延慶離開縣衙,不多時便來到了鄉兵軍營,鄉兵軍營佔地約四十畝,其中十畝為營房,三十畝為操練場。

此時在操練場上,三百名鄉軍士兵正整齊劃一地訓練槍法,旁邊張虎不斷地大吼,“力量在哪裡?一個個他孃的像沒吃飯一樣,把腳給我跺狠了!”

楊光則坐在訓練場旁,百無聊奈地託著腮,在訓練方面沒有他的事情,張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