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詞庫可以借鑑市面上已有的詞霸類軟體。

只有那一套伺服器端的線上資料蒐集與反饋、套用機制,需要靠他僱傭來的程式設計師們堆程式碼一點點寫出來,顧莫傑本人最多提供一些底層架構發展方向性上的指導,並不能做更多。

但是按照他原本定下的計劃,十一月初初音輸入法的伺服器端就應該寫得差不多了,到時候手頭的程式設計師們肯定會空下來,他正好把這個新任務壓上去,再給兩個月光景的時間。因為“輸入習慣”和“翻譯匹配”資料的蒐集模式是有繼承性的,所以他的程式設計師們肯定可以完美地銜接好這兩項任務;程式設計師們在前一個專案上學習到的寫碼經驗,也能充分應用到新專案新功能上,從人力資源的角度來看,這也是一種節約。

顧莫傑攝像的這一條發展路線佈局,倒是有點兒類似於後世的有道輸入法+有道雲翻譯的路線。只不過他如今的格局完全是自己審時度勢結合初音孃的功能想出來的,而關於“有道”的記憶,在他重生的時候已經洗掉了。

而且這樣的佈局,後來還帶來了一個更加深遠的影響,倒是顧莫傑佈局的時候始料未及的。那就是讓顧莫傑在“利用搜尋引擎技術構建資料雲”方面成為了先驅者。

畢竟,專利是有技術保護的,而思想是沒辦法壟斷也沒辦法保護的。

在顧莫傑開啟了“使用搜尋引擎技術構建資料雲、讓輸入更精確”這個潘多拉的魔盒之後;他是沒有辦法阻撓受到這種思想啟發的人,同樣基於這種思想去“使用搜尋引擎技術構建資料雲、讓翻譯更精確”,或者“使用搜尋引擎技術構建資料雲、讓搜尋問題和回答問題更精確”的。

如果顧莫傑第一時間只拿出了一個產品,或許後世的人會認為那只是一種偶然。如果顧莫傑同時釋出了兩個,那就是有系統有預謀地對某一項劃時代的新思想的應用了。

雖然一開始,顧莫傑並沒有看到這個虛名有什麼重要。

……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

天策律師事務所裡頭,李伯名李律師的辭呈已經遞交了兩個星期了。

2003年還沒有《勞動合同法》,還在適用古老的《勞動法》,對於辭職所需的30天交接,規定並不明確,有些還是透過最高法的各個執行細則、司法解釋來明確的。

但是無論適用哪一部法律,對於交接期的演算法都是一致的:從來只算自然日,不算工作日。

李伯名提交辭呈的日子,往後推算的這三十天裡頭,跨越了十一黃金週,這自然讓他需要交接的工作日天數更少了。似乎發生意外的機率,也隨著所需捱過的工作日天數的減少,而飛快地減少著。

十一回來上班的第二天,李伯名手頭已經沒有掛著天策所名頭接來的案子需要處置了。他的電腦上,也都是在處置那些和已經跳出去的朋友開新的合夥事務所所需的文案了。

作為一個律師,註冊公司、註冊合夥企業那是經常要面對的家常便飯。哪怕李伯名的專長原本是智慧財產權代理方面,而非公司法,這點小事他也不打算再去找專門專精公司法的同行處置。

同事們在面前走來走去,似乎都當他是一團空氣一樣,不來打擾干涉他。倒不一定是人還沒走茶就涼,無非是別人也不希望尷尬罷了。

“誒呦,那個不是司法廳的王處長麼。怎麼今天來咱這兒檢查工作?”

旁邊隔著一張桌子上,兩個同事的一番攀談,把李伯名的思緒從自己的事情裡頭扯了回來。他抬頭一看,一個人影在負責人費雯麗的引領下走進小會議室,正是省司法廳律管處的王副處長。王副處長身後,還跟著省律師協會的兩個人。

“才剛過十一,司法廳的人來打什麼秋風?”李伯名心中狐疑,略微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