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珍珠。

他嘆了一口氣:“你如果不出生,我怎麼辦?”

我的出生是因為有你在等待嗎?可是,我之前卻不相信你。

“找到君辰楓了!”

一口藥喂進了嘴。

我閉上了嘴巴,向後靠了靠:“別傷我二哥!他和父親不一樣!”

他眼中精光稍縱即逝,而後柔聲說道:“我答應你,快喝藥!”

*

陵陽行宮的歌舞盛宴,來得太突兀。

我坐在珠簾之後,看戲如人生。

皇上在行宮設宴,陵陽的文官武將都列位席上。

陵陽的民間藝人特色的表演,博得場上陣陣喝彩。

鑼鼓聲聲,優人埂�繹�蝦兔��枇嬪磣盼宀食と梗�ざ�琶盥������患耙晃鍘�

海棠跪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盯著場中。

突然,鼓弦消聲,場上有片刻的寧靜。

然後,沉悶的梵樂騰空出世,魁梧的壯年舞者頭戴猙獰面具,跳起了佛佗戲。他們或起或坐,或緘默沉思或微笑輕吟,令人震撼。隨後,清脆的鑼響過後,有竹笛聲悠揚自遠而近,古老而空靈。

剎那,桂香撲面。

“啪!”的一聲,袖中指甲斷了,我輕輕吸了一口氣。

簾外端坐的皇上微微側過身子,不著痕跡地點點頭,又轉回去。

海棠的跪姿稍稍改變,她的背也挺直了起來。

伶人一身霓裳出場,極盡魅惑。她手中桂枝搖曳,不知激盪多少男子的心魂。

我眼中看到的是,她身旁撫笛而起的鳳目男子!

優雅而多情,看不到一絲陰謀。就在我要醉心欣賞他的曲子時,他原來低垂的眼瞼突然抬起,身形一動,手中的笛子已破空向皇上身在的位置刺了過來!

*

內官的“護駕”聲還未來得及響起,場上已是風雲突變,原本戴著面具的舞者此刻都變成了勇武之士,將二哥圍在了中間。

“放下你的武器,朕既往不咎!”

二哥輕哼了一聲:“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他一根竹笛上下翻飛,旁邊的勇士也一時近前不得。

坐在左上側的沙平突然抽刀砍出。

“留活口!”

“不!”一聲淒厲的喊聲過後,鮮血漫天。

我的指尖觸在了竹簾上,形如雕塑。

霓裳敝日,亭亭玉姿已倒在了血泊之中。

“月娘!”二哥被人困住,鳳目欲裂。他瘋狂地打倒了兩個近前的勇士,撲到月娘子的身上。

“月娘!”

我的呼喊堵在了喉嚨之中,一股甜甜的血腥之氣湧上。

“二爺,你抱著我——”

纖手垂下,桂香仍在,花已凋零!

*

白裳驚濺千點紅,我靜靜地坐回簾內,木然地看著滄然淚下的二哥,獨自咀嚼著真相的滋味。

當我嚥下血絲倒在皇上懷裡,當我顫聲問母親為什麼不認我,當她焦急地喊出了我的乳名,一切的真相再無藏身之所。

三歲時,她被先帝從那個江南沒落計程車族帶入宮中,從此與家人天各一方。

渴望自由的她,渴望親情的她,卻在錯的時候,遇到了錯的人,便是錯了一生!

母親比皇上僅大了四歲,卻像兩代人。枯索的臉上,沒有半分神采,只有在訴說那段不為人知的往事時,我才依稀看到春天的光芒。

然而,光芒如此短暫,似流星飛逝。

她定是愛父親的,所以被傷得體無完膚還心存美好!她也一定是最愛我的,所以二十餘年不敢與我相認。

她指著牆上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