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冘和童然二人本來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但九曲將士和曹家莊的內鬥及時減輕了二人的壓力。

蘇冘仗著自己的實力和陽州雙刃的名號,強行帶著童然衝出了曹家莊,不過他的身體多處受傷,已是強弩之末,而一旁的童然更是好不到哪去,楊瓘的屍首雖然為沈燁吸引了注意力,但也拖累了他的速度,讓他承受了諸多攻擊,好在被他背在後方的楊瓘老人的屍首替他擋住了幾道致命攻擊,不知童然知曉後是會哭還是會笑。

說來也是巧合,曹戎幾人正因為一開始就在一直追趕兩人,所以幾人直接跳出了北府鐵騎的包圍圈,不過由於曹家莊的外圍都是平原,身後的北府騎兵還是發現了眾人。

蘇冘和童然都不知道後方追來的人是北府鐵騎,孫校尉的副手和曹戎自然也不會解釋給他們聽,他們仍在向著外面奔逃。

狂奔的蘇冘直接成為了北府鐵騎的主要目標,一名北府騎兵將目光牢牢鎖定在了蘇冘身上,他越過曹戎等人,揮舞著馬刀直奔蘇冘頭顱。

蘇冘聽著身後的呼嘯之聲,情知無法再跑,遂一個原地翻身,險而又險地避過了馬刀的攻擊,此刻的他才注意到追逐自己的人並不是九曲的騎兵,而是朝廷的官軍,他疾呼道:“自己人!”

那北府騎兵哪管這些,蘇冘身上穿著的分明就是幽州的兵服。

看著攻擊仍在繼續,蘇冘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衣著,他急中生智,抽出了腰間的陽州雙刃,喝道:“陽州州府在此!”

馬刀揮舞了一半,停在了半空中。

“大人,萬萬不可!”幾個親兵急忙攔住了宇文扈。

原來宇文扈是想和太子騎著同一匹馬回去,哪知他剛抱起了沈燁,就遭到了手下的強烈反對。

“大人,這戰俘就應該拖在馬後,怎麼能坐在戰馬上,而且,您怎麼能讓他坐在你的身後?萬一此人醒了過來,對您不利就壞了。”

宇文扈黑著臉,目光不善地看著說話的手下,心道:“拖著太子走是吧?這些臭小子是純想讓我死。”

“大人,你要是怕他在路上受傷,就把他給我們,與我們同乘一匹馬如何?”

宇文扈可捨不得將太子給別人,萬一太子出了三長兩短,最後責任還要落在他的身上,他惱道:“都別管我!這人用處很大,交給你們我可不放心。”

周圍人拗不過自家將軍,只得由著他去,幾人小心翼翼地盯著昏迷中的沈燁,以防他暴起傷人。

一路無話,宇文扈將太子帶回營地時,百世驤正從大帳裡走了出來。

看著百世驤以及他身後的那個胖子,宇文扈眸光一閃,將馬背上的沈燁橫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