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的都不忘朝這裡送。”

方耀“嗯”一聲,目光專心致志落在手上。

紫紗站他身邊看了一會兒,也沒看出來他想雕個什麼東西,於是道了聲:“凡少爺早點休息,”就推門出去了。

方耀吹了吹手上的木屑,撿起一顆蜜棗放進嘴裡,覺得太甜了,便不肯再吃第二顆。

那一夜,待這段家大院子所有人都睡去的時候,方耀從床上起來,披上外衫,輕輕推門出去。

儘管整個院子裡都寂靜的聽不到一點人聲,方耀還是儘量小心,不願意被人看見了。在一片漆黑中,他行動極其輕巧迅速,翻牆進了段誠的院子。

段誠房間的燈已經熄滅了,可是當方耀輕輕敲響第一下房門時,那兩扇木門便立刻從裡面開啟,段誠將方耀拉了進去,抱住他吻上他的唇。

方耀推開他,不悅道:“偷偷摸摸,成何體統?”

段誠聞言笑出聲來,“你這是說我還是說你自己呢?”說完,手指輕撫著方耀的長髮,“今天大夫過來,說不忌房事,只需剋制。”

方耀道:“那很好。”語音剛落,便又親住段誠嘴唇。

床帷之下,翻雲覆雨之後,段誠從方耀體內抽身而出,方耀還想撩撥,段誠道:“大夫說要剋制,你倒是想招惹得我死在床上麼?”

方耀緩緩平復著呼吸,突然又聽段誠問道:“下午回來了怎麼不來見我?”

方耀猜他是知道錦玉樓那事了,道:“青楠找你告狀了?”

段誠道:“他憂心忡忡,擔心錦禾找你麻煩,這才來講給我聽。”

方耀沉默了片刻,說道:“你不高興?”

段誠將他攬到懷裡,“我只是擔心你。你忘了你我三年約定?這三年在段家最好少生枝節,平平靜靜過去了,到時候走得也安心。”

方耀道:“我明白了,以後不惹他們就是。”

段誠在他額頭輕吻一下,“我現在只擔心他來惹你。這些日子你乖乖留在家裡,儘量少出門,衣食住行都小心一些。”

方耀點點頭,“好。”

一時間沉默下來,兩人卻都不想動。明知道方耀得在天亮之前離開,可還是能希望多溫存一刻,哪怕是什麼都不做,就這樣肌膚相貼地擁抱著。

明明是兩個人之間的事,偏偏有那麼多的顧忌,見不得天日。

天亮前,方耀坐起身來,段誠幫他披上衣服。

方耀回過頭來,在段誠唇邊輕輕一吻,“我走了。”

段誠道:“好,下午若是無事就過來吧。”

“好,”方耀應道。

錦玉樓一事,在整個許城都傳得沸沸揚揚,只在段家卻是悄無聲息誰也不提。誰也知道事關段錦禾臉面,哪裡敢放到嘴上來說。就連段忠,竟然也沒有過問過方耀此事,也不知是不是段錦禾太過令他失望,讓他提不起過問的興趣。

段義有些不滿意,只覺得方耀不知分寸,雖說是段錦禾的事,可丟人卻是丟的段家的人。見到段誠不出面,段義說他心都長偏到錦凡一個人身上去了。

段誠也不反駁,只等著時間久了,這件事便就此揭過,段家上下都逐漸淡忘了。

轉眼間便是清明,段誠領著段家人回祖墳祭祖掃墓。那天正是晴好天氣,掃完墓,在山上踏青遊玩一番,下午回到府上,下人們已經備好了晚飯,就在前院開宴。

這還是過完年之後,段家所有人第一次齊聚一堂。往日裡那些你來我往的過節隔閡彷彿都不見了一般,方耀看到的是一派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和樂融融的場面。

段誠特意讓方耀去給段忠敬了一杯酒。

方耀端起酒杯,在段誠耳邊低聲道:“算你的。”

段誠點點頭,“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