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十一月的寒風中行進了數百公里。換成常人肯定早就累死在半道上了。

他從衣服裡抽出來一張紙,那是一張標註了愛爾特境內所有半神器,材料和“靈魂”的位置的地圖,建議零售價不到三塊。他反覆的確認了幾遍位置後站了起來,這裡所存放的只是一個材料,獲取難度壓根不配和正常的半神器相提並論。紀念碑下邊有個密室,只要找到入口就行了。

這是世界上唯一一個沒有危險的秘境,完全沒有。沒有危險就是字面意思:當參與者進門之後,只用走下十米落差的臺階,再走三十米穿過燈火通明的地下室,拿上材料之後原路返回即可。這對正常人類而言怎麼會有危險?這個唯一的困難點就是得花點心思找暗門的機關。

因為這裡沒有任何危險,而且這個材料是隻要拿走就會重新整理一個新的。所以這地方壓根不需要和其他地方的秘境一樣駐紮一個聯合會的後勤團,只有一個工作人員負責登記每日進出的人數。換言之,無論是誰,只用在進入秘境時和工作人員說一句,出來的時候再說一句,並且讓他看看你有沒有帶出東西就行了。全過程不需要提供任何證件。

永別和工作人員打了招呼,走進秘境的範圍裡開始找門。他先是看了一圈底座,上面密密麻麻的刻著許多俄文。目測下來底座上沒有機關,那些俄文的內容和暗門的所在大抵是沒有任何關聯的。他又攀到了底座上,來到那三個士兵的腳下。他發現底座上的地磚有些破損,可能有線索藏在其中。俯下身子一摸,裂縫中有法力的氣息,看來需要給這裡來一個法術轟擊。這簡單,就是抬手一拍的事。法術落下,整個雕像震動起來,永別從底座上跳下,看到底座的四面牆少了一面。怪不得在牆上看不出門的輪廓,原來門是一整堵牆。

走進地下室,大廳的深處擺著一個石臺,石臺上有什麼東西正在發光。走過去一看,是一枚沙皇時期的功勳章,用於紀念“海參崴戰役”。臺子上還刻著幾句話,用八種不同的語言寫出同一句:一人限一個。這明顯是後期才刻上去的。

取了勳章,正打算回頭離開的永別看到後面的牆角站了兩個人,看的出來,他們早就等在這裡了。

“嶼,動手!”永別還沒來得及掏出武器,林嶼的槍尖就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前。伴隨著腹部的撕裂感,林嶼頂著他,把他釘在了牆上。方草從後面走上來,手上握著一把斷劍。

“不是,你們怎麼…”永別的劍被被緊緊壓在身體和牆面之間拔不出來,林嶼剛剛好像把他和自己的劍身一起捅穿了。他手勁有那麼大嗎?拿長槍捅穿一塊鐵?

“還記得這東西嗎?”方草向他展示了那把斷劍,“你的好兄弟終末之前用過的,不過後來他轉文職了…”

“好兄弟?我不認識他啊?”永別兩隻手還可以活動,不過他也不能幹什麼。

“我有個想法,你雖然是不死之身,但應該還是有感覺的吧?”方草從牆上施法生出了藤條捆住他的手,讓永別的身體擺成一個十字。“這麼說,你會痛吧?既然會痛,那應該會痛到休克吧?”方草的想法很簡單,讓對面痛到休克,之後封印的時候他就不會亂動了。但要是這麼搞,還不如直接給對面腦袋上來一棒子實在。

“小草啊,你這樣還不如直接動手…”她沒聽進去。先給永別的手腕開了個口子放血,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樣做,疼痛休克和失血休克又不是一個東西。然後她找準位置,把那把斷劍用力砸進了對方的胸口。斷劍可是沒有刃的,這就意味著它要憑藉著壓強撕裂開對方的面板,砸斷對方的肋骨。永別哀嚎起來,身上不斷有蝴蝶冒出來湧向傷口所在的地方。

“…你平時也這麼喜歡折磨人的嗎?”永別的聲音逐漸變得微弱,地上已經積了一大灘血。他想掙扎,意識卻逐漸模糊。

“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