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男童女該失火還照樣失火。但虔誠的人們還是向火龍獻上自己的兒女。

這兒的東邊住著一戶人家,這戶人家有一個男孩,名字叫火娃,這年七歲。火娃長得虎頭虎腦,健壯頑皮。

火娃家隔壁的一戶人家裡有一個女孩,名字叫青蓮,這年也是七歲。青蓮從小就是美人坯子,長著一雙會說話似的眼睛。

火娃與青蓮是好朋友。每次過家家,青蓮都是火娃的新娘。小孩子們在一起嬉戲打鬧時,青蓮是火娃的保護物件。誰也不能碰青蓮,否則火娃就打,打不過也打。

火娃與青蓮好,兩家的大人既高興又憂傷。這兒每年選的童男童女都是十歲。兩個孩子都七歲了,他們能逃得過這一劫嗎?兩家大人經常在一起嘆氣。

這兒的大人、小孩都知道有關火龍的傳說,也都知道那個殘忍的民俗。火娃看到大人經常哀聲嘆氣,無憂無慮的幼小心靈也不由蒙上一層yīn影。

一天火娃將青蓮拉到一個沒人的地方,鄭重嚴肅地說:“青蓮,我要走了。要去名山拜名師,我要學最高深的武藝。三年後,一定回來。我要殺了這條火龍!”

火娃走了。三年後沒回來,青蓮被燒死在火神廟這塊地方。三十年也沒回來,人們已經將他忘記了。一百年後,火娃回來了。青蓮的命運他早已料到。但是他殺死了火龍,為青蓮報了仇。

火娃從此就在青蓮死的地方住了下來,這兒也從此沒失過火。一百年過去了,人們發現火娃樣子沒變。二百年過去了,火娃的樣子還是沒變。人們早已將他當神仙,對此見怪不怪。

第四百八十七章 逼死安然公司

() 耿長河一口氣跑出門外,然後就扶牆壁大聲嘔吐起來。幸好午飯還沒吃,肚子裡沒什麼貨,乾嘔了一陣回頭喘著氣說:“你們倆胃口真好,怎麼就不吐?”

姜炳南與尤憲志苦笑說,我們早已吐過了,跑衛生間就是要吐。耿長河從手包裡拿出一疊餐巾紙擦嘴,然後罵道:“我靠,你們倆也太不是玩意兒了。怎麼不告訴我這女人有狐臭?嚴重的我都以為進了豬圈。你們太不講意思了!”

姜、尤二人不搭耿長河話茬,任隨他像怨婦一樣吧啦吧啦,只幸災樂禍地笑。

這個有點像上次五人小組在蘇聯的伊爾庫茨克郊外。張秋生踩了一坨屎,他不出聲讓宋念仁也踩上,宋念仁也不出聲讓孫不武踩上,直到吳痕最後一個,大家都踩上。

耿長河發覺罵沒用,越罵眼前的兩個越高興,一種我倒黴你也沒跑的高興,一種孤老將絕戶拉下了水的興災樂禍。

耿長河停止了毫無實質內容的謾罵,改口問道:“我是紡織局的,也就賣賣衣服、布啥的,對撈人沒什麼門道。你們可都是政法界的,這個當口正是出力的時候,幹麼隨我一起跑出來?”

姜炳南搖搖手拒絕了耿長河遞過來的香菸,剛才嘴都抽麻了。然後一副百事無所謂的表情,說:“我是分管消防的,他們要失火可以找我。其他方面真的愛莫能助。”

靠,誰家沒事失火玩啊?耿長河對姜炳南的鄙視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你就一分管消防的,那憑什麼跑人家要吃就吃要喝就喝,要玩人家老婆就玩人家老婆?

尤憲志顯然沒留意耿長河的質問,他在思考一個更重要的問題:“你們說,這個白淑惠的老公是不是有嚴重鼻炎,或鼻子長期不通?要不他怎麼不吐呢?還與她生了孩子。”

這個問題似乎太深奧,又似乎太白痴。耿長河與姜炳南都裝作沒聽見。姜炳南同志還是腳踏實地的,他對耿長河與尤憲志說:“不管怎樣,這些孩子還是得撈出來。我們應當有一份力出一份力,不能因為他老媽有狐臭就不管了。就像到飯店吃飯,不能因飯菜不合胃口就不付錢。是吧?人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