粒襲來,迎著風的嚴素卿再次微眯著眼,輕輕彈掉粘在衣服上的灰塵。槍上的戾氣也少了幾分。而聶長風卻在風沙中不再留戀,他將逐浪重新背在背上,大踏步徑直向前走去,經過了嚴素卿,經過了數十丈外的那些侍衛甲兵。來到了囚車前。

沒有士兵阻攔,因為嚴素卿已經做出了手勢,聶長風可以帶走所有的家人。有侍衛牽來了馬匹,傷痕累累的商易涵、聶家兄弟人等騎上戰馬,緩緩下山而去。而嚴、蕭兩家的一半人質也被放還了過來,這其中就有蕭讓。

重獲自由的蕭讓瞬時恢復了往日的瀟灑神情,在嚴素卿面前深鞠一躬。嚴素卿冷哼一聲,並未再搭理他,而是提槍上馬,帶著幾個侍衛,隨著聶長風下山而去了。剩下數千鐵騎和黯淡的鐵芒山。

蕭讓望著那些遠去的背影,有些迷茫和失落。稀裡糊塗就成了人家的人質,歸根到底還是自己實力不濟,也恨聶嬌嬌那小賤人對自己的出賣,將來抓到她,非得把她煉製成生不如死的人鼎才行。今天也許大難不死,將來必成大事,這次回府,定要加倍修煉那雙修**,多找些純粹的美人鼎固本培元,提升實力,不要再受此番侮辱才好。

想到此處,蕭讓暗暗咬牙,看向遠方的目光變得炙熱起來,他振作起精神,翻身上馬,也不待和身後的官兵和自己的父親蕭萬全交代,獨自一人向著汜水關的方向打馬揚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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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血裡的槍,風中的刀 (上)

人散去,曲未終,主角已經遠離,草原上的風漸漸靜止,鐵芒山的三千鐵騎卻沒有撤離,這時隊伍的帥旗下,一騎黑盔男子巋然不動,所有的兵甲也因他而未動。

在茫茫草原上,看著主帥一人離去,大軍卻如此冷靜,似乎早有安排。他們在等待,等待著接下來的一幕。

好戲才剛剛上演,全副盔甲的汜水關城防主事、蕭家家主蕭萬全在帥旗下,仰望天空。漸漸閉上眼睛,似乎打著盹。有裨將在旁提醒道:“統領大人,我們要不要現在就跟上,以免有什麼意外發生……”

“不必擔心,一切大帥自有安排!”蕭萬全輕捋鬍鬚,揮了揮手道:“天色還早,何必著急!”他手指北方,冷冷笑道:“讓聶長風在草原上飛一會兒!”

那裨將不解,欲再問,卻見蕭萬全閉目養神,全然不再理會自己,便悻悻的退到了一旁。

當其時,已過晌午。天空上有雕盤旋,傳來陣陣清冽嘶鳴。俯瞰大地蒼生,但見數十騎在草原上賓士,留下一線的塵土飛揚。遠遠尾隨著一騎黑馬,咬著前面紛揚的軌跡,不遠不近的前行。

汜水關往東五十里是鐵芒山,再折返向西便是玉塔草原,橫貫著天佑國與西涼國的邊境。越往西走,便進入高原地帶,雪山融化後的涓涓細流滋潤著這片草原,草場肥沃而四季分明,養育著草原兒女,培育出硬朗豪邁甚至野性十足的個性。

真神賜予了春夏肥嫩茂盛青草,農業漸漸泯滅,白羊和犛牛多了起來,騎馬的牧民和白色的帳篷象草原上的野百合,點綴在綠色海洋裡,原本散亂的草原部落漸漸聯合,隨著歷史的沉澱,逐漸形成了一個遊牧民族組成的國家,西涼國。

草原的安靜與喧囂在夾雜著雪山寒氣的風中顯得越發動人,每走過一處,便有不同的風景和氣象,簡單而自然。牧民們在馬背上追逐著春天的腳步,縱馬揮鞭。藍天白雲與羊群,伴隨著悠揚的牧歌,在綠海中流淌。

美景處處有,畫中的人卻各司其職,不光是牧羊姑娘唱著輓歌看羊兒跑,馬兒跳,見到天佑國幾十人的馬隊,還配著兵器,部落中的暗哨三三兩兩的警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