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百家之間,有些算得上是幾乎明牌的忌諱吧。

比如說道家佛家,就跟宗教神權結合在一起,指定是要成立道派的。

而儒家法家兵家,就和朝廷皇權結合在一起,指定是要入朝為官。

如此一來,法家之人不僅要學會執法,更要學會怎麼在官場上面混。

韓延壽作為刑部尚書,自然明白這中間的關節。

“所以就是說,這背後的人,很有可能跟女帝有關係……”

韓延壽再朝著魏王府趕去的時候,臉色陰晴不定。

毫無疑問,暗中的那些人,就是在把他們這三法司玩弄於股掌之間。

韓延壽不是沒有反擊的能力,更不是沒有去查個水落石出的勇氣。

可問題是,女帝。

只有站到北漢巔峰的那一批人,才真的清楚女帝的威懾力。

女帝把一些東西拿到朝堂上討論,他韓延壽還可以堅持法家宗旨與之相抗。

這也是潛規則。

那就是朝廷雖然是皇帝做主,但並不是皇帝的一言堂。

世家大族和官員,本身就對皇權是一種制約,一種相輔相成。

但現在女帝沒有拿來討論,而是已經做好了安排,他要不要跟著走?

就在他思索的時候,已經不知不覺來到了魏王府。

看著眼前的高門大閥,韓延壽眼中閃過一絲嘲弄的笑容。

女帝把自己的兄弟都幹掉之後,而且一直沒有選擇帝婿,不少的皇室男丁都得意洋洋。

尤其是先帝兄弟的那些子孫,更是仗著血統,在京城胡作非為。

可以說,除了大理寺的人之外,那些人誰都不怕。

之所以害怕大理寺,也不是怕別的,僅僅只是因為裴德本的個人威望。

換一個人來當大理寺卿,那這些皇室子孫,一樣敢在他們的面前跳臉。

就連宗正寺、刑部和御史臺,都根本管不到他們的頭。

而且從另一個角度說,這些衙門的人包括韓延壽在內,並不願意得罪皇室子孫。

畢竟女帝沒有自己的子嗣,也同樣沒有兄弟了。

像魏王這些人,說不定哪天就會被立為皇太弟,成為下一任的皇帝。

他們何必得罪?

只是堂堂法家高人刑部尚書,如今只能伏低做小,韓延壽怎能沒有怨氣?

“現在其他王爺不能動,但是魏王,倒是可以用來殺雞儆猴了。”

韓延壽嘆了一口氣。

:()玄幻:開局吃軟飯,出世即儒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