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宇文化及吸了口氣,沉聲道:“父親,是楊浩把智及抓了起來,他被聖上派到河陽縣當了一個小小的郡尉,這次居然……”

小姑娘宇文如意聽到楊浩的名字,心裡一驚,兩隻小小的耳朵豎了起來。

“蓬!”

“一派胡言!”

只是沒等聽到爹爹的下文,堂上蓬的一聲巨響,嚇了她一大跳,然後是祖父的怒吼。其他人也被嚇了一跳,俱都震驚的望去。

廳裡一張梨木案桌,化作了齏粉,落在了宇文述的腳下。

宗師級的功夫!

輕輕一記掌法,掌心暗勁就拍碎了堅硬的桌子,實在是驚世駭俗。

宇文述怒容滿面,狠狠盯在兒子臉上,緩緩收回了手掌。

宇文化及嘴角抽了抽,把沒說完的話吞了下去。

“我問的是這個嗎?智及為什麼被抓,他為什麼去河陽?不要跟我說楊浩,把老二智及的事情講清楚!”

宇文述嘶啞咆哮,聲『色』俱厲。

“父親,你聽我說……”

宇文化及臉『色』略有些不自然,試圖解釋。

“把飛書拿來給我!”宇文述直接打斷他。

呆在旁邊的宇文士及聞言一激靈,偷瞄了大哥宇文化及一眼。

“士及!”宇文述鷹目凝視,明察秋毫。

,!

宇文士及心神一震,直接跪倒在地,從懷裡掏出飛書,雙手奉上,“父親,飛書在我這兒。”

宇文述伸手接過,掃了幾眼,胸口劇烈起伏,強抑怒火,道:“這個河陽盜糧案是怎麼回事?跟智及有沒有關係?”

“爹爹……”宇文化及張嘴欲說。

“有還是沒有!”

宇文化及渾身一股寒意,囁喏道:“有。”

碰!

宇文述手邊的茶碗,一下摔得粉碎!

“混賬!”

門廳裡,噤若寒蟬。

宇文述一時間怒火攻心,身體不禁晃了晃。

“父親——”

宇文化及和宇文士及同時驚駭著撲上去攙扶。

宇文述緩緩閉了眼睛,伸手擺了擺,虛弱道:“你們兩個留下,其他人都回去吧。”

堂下眾人舒了口氣,才要退出。

一直跪著流淚的少『婦』,挺直了身子,哀聲道:“父親,智及他……”

宇文述看了憔悴憂慮的女子一眼,溫聲道:“先回去吧,我自會處理。”

少『婦』跪地嗚咽不止,重重的磕頭下去,沒有起來。

宇文述凝重望著堂下,默然不語。

“如意乖,你去扶二孃起來。”

終是同胞姐妹,心脈相連,宇文化及妻看到胞妹傷痛不忍,拍了拍女兒宇文如意的後背,推她去扶自己妹妹起來。

宇文如意望了孃親一眼,又望了望爹爹宇文化及,最後是祖父宇文述,沒有人斥責她,這才鼓起勇氣,小步走了過去,拉著二孃的手臂,脆聲道:“二孃快些起來,大父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少『婦』這才期期艾艾隨著宇文如意站了起來,朝著宇文述躬身行禮之後,才和姐姐還有其他宇文氏族人一起出了門廳。

…………

河陽府衙。

“寺卿大人,不好了!”

縣令曹彥真急衝衝進來稟報。

梁毗眉頭微皺,奇道:“曹縣令何事驚慌?”

曹彥真喘著粗氣,回答:“您要提審的天乾米行掌櫃韓憑死了!”

梁毗一震,驚道:“什麼!怎麼死的?”

容不得他不震驚,他查完賬簿剛要提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