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楊浩身上。剛才楊浩跟兩個侍衛的話語,他隱約聽了個大概,著實有些驚訝楊浩與侍從的相處狀態,竟然是這樣的。

“少郎君,前方道上一座橋垮了,通行受阻了。不過地方官員已經在修繕了,我們可能要逗留一個時辰。”

“原來是這樣。多謝建成兄相告!”

楊浩拱了拱手。

“不敢當,少郎君客氣了。”李建成欠身避了避。

楊浩揮手示意馬車停了下來,讓隊伍人馬皆下車休息。

中年美『婦』人帶著李二和李秀寧也下了馬車,來到楊浩身前,盈盈一禮:“妾身竇氏,見過少郎君!”

“國公夫人請少禮!”

楊浩連忙虛扶,回禮。

中年『婦』人乃是李淵之妻,嚴格意義上應該算是他的長輩,可不能生受人家的大禮。

竇氏溫和一笑,帶著兩個小兒女下去休息了。

李二臨走前,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往楊浩臉上瞄了好幾次,可能是記起了楊浩來。

楊浩衝他微微一笑,算是回應。

白浪河是條小河,寬只有幾丈。此河發源於崤山餘脈,自南往北,注入黃河之中。歷年來,每當冬春之交,河冰消融,都會出現或大或小的凌汛。

凌汛,是指河流上游的河冰首先融化,然後裹挾著下游尚未融化的河冰,而形成的特殊汛期,一般來說,都不會造成太大的破壞。像這次將官道上的木橋沖毀,還是比較少見的。

楊浩和李建成來到河邊,河中碎冰混合著河水,滾滾而下,水汽『蕩』漾,倒真有‘白浪河’的意境。

河橋兩端早有官吏指揮著民夫施工,尤其是一個青袍官衣的縣丞模樣的中年人,站在河邊,將官衣下襬掖在腰間,赤腳淌在冰冷的河水中,搭手指揮著。

楊浩看的心中一動,默默點了點頭。

木橋在楊浩趕到之前,其實就已經在修了,等了約半個多時辰後,木橋合攏,人群中一陣歡呼,那名青衣官員帶著民夫們撤了下來,看到楊浩和李建成衣飾華貴,黑瘦臉上浮起一絲歉意,朝著兩人拱了拱手,擦肩而去了。

“走吧,建成兄,咱們該上路了。”

楊浩轉身回到馬車上。

秦叔寶湊了過來,低聲道:“少郎君,剛才那官員是此地的縣丞名叫王淮,今天四十二歲,此人素來有青名,頗得此地百姓愛戴。”

楊浩聽得不住點頭,然後詫異道:“叔寶,你怎麼知道我想知道這些的?”

秦叔寶嘿嘿笑道:“我察覺到少郎君的目光留意那人身上很久,便猜到了少郎君的心意了。不過,以他這樣的為官姿態,便是少郎君不感興趣,我也會好奇打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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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不錯!”

楊浩好笑的搖搖頭,伸出大拇指誇讚道。

經過這一波折之後,兩隊人馬繼續上路。

也許是有了剛才接觸,李建成倒是有意無意過來找楊浩攀談了幾次。當然了,兩人的聊天內容都是泛泛而談。旅途中間,有人陪著聊天也不錯,楊浩也是心態輕鬆,與李建成隨口漫天聊著。

“嘶……沒想到楊浩居然這般的有見地!”

一番聊天下來,李建成暗暗驚訝於楊浩的見識廣博,彷彿無論什麼事情,他都能知道一些似的。

楊浩也對李建成有了更多的瞭解。

這位歷史上沒有多少筆墨描述的唐朝太子,顯然也是極有雄略之輩,『性』格更是沉穩剛毅。如果不是被李二搶奪走了光芒,恐怕也會是一位極有作為的皇帝。

“少郎君與我之前的印象,有些不同呢。”

李建成嘆了口氣,悠悠說道。

“呵呵,建成兄也是。”楊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