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背後驀地抱住以後,狠狠一怔。

一雙柔軟纖細的手臂,從背後環抱住他的腰。

這離別,太難。

嘉意的小臉貼在他後背上,“你一定要記得來看我哦!”

靳慕蕭怔了很久,才慢慢轉身,拉開小女孩兒的手臂,望著她溼潤的眸子,蹙眉,“才剛走眼睛就紅了,乖乖要老公怎麼辦?”

嘉意胡亂用小手抹了一通,像只小貓哭花了臉,吸著鼻子,咬著嘴唇,撒手,“你走吧。”

靳慕蕭一轉身,她鼻子一酸,硬是忍著,眼淚還是不爭氣掉下來。

她愛哭,一直都是。

靳慕蕭心裡絞痛,驀地回頭就將小人兒擁進胸膛裡,嘉意被他抱了個結實。

他揉了揉她的頭髮,啞聲道:“好好學,回頭我得檢驗成果。”

嘉意在他懷裡,點頭如搗蒜。

靳慕蕭鬆開她,得走了,否則得誤了班機,拍了拍懷裡的小東西,嘉意哽咽了一下,抹著淚從他懷裡退出來,他示意她回去,嘉意吸著鼻子往回走,走一步回下頭,靳慕蕭還在。

他就那麼芝蘭玉樹的站在那兒,看著那小身影,一直進了樓道里。

嘉意紅著眼到了屋子裡,就看見那玻璃瓶裡的糖,少了一半。

走過去,手指撫摸著玻璃瓶壁,明明還哭著,卻笑了,“壞傢伙!”

嘉意把玻璃瓶裡的水果糖吃了三分之一,在某個晚上,將裡面的糖全部倒了出來,拆開糖紙就在那吃,吃到第六顆,嘴裡都有些甜蜜的麻痺,忽地發覺自己被靳慕蕭哄的像個小孩子,他說的任何話,她都一本一眼的聽著並且信任著。

手裡揪著透明的糖紙,嘩啦啦的響,嘆氣:“我怎麼又被你牽著鼻子走了?”

☆、090老中醫說,房事要節制

初春的米蘭,泛著暖意。

嘉意剛從工作室出來,和Adela一起出去吃午飯,就遭到了搶劫。

錢包和手機都丟了,腳也崴了,Adela將她扶到工作室以後,這才報了警。

拿著膏藥給她敷,瑩白的腳踝已經青腫,“你的腳還疼嗎?要我打電話給靳先生嗎?”

嘉意悶聲一笑,“告訴他有什麼用?”

他最近可忙了,忙的連個電話也沒有。

腳崴了,也不能當藉口讓他一骨碌飛米蘭來看她吧。

她雖然在他跟前,是任性了點,可也是會懂得心疼他的。

“你和靳先生分開快有半個月了吧?”

嘉意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說出:“加上今天,就十三天了。”

Adela別有深意的笑,“記得可真清楚。心裡其實可想了吧?”

嘉意望著青腫的腳踝,手機被偷了,他如果最近打給她電話肯定是接不到了,待會還得給他打個電話說一下。

“想啊。可是,他最近太忙了,總不能讓他成天來看我吧?”

Adela是職業女性,如今年近三十二,也未結婚。

“我沒結婚我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兩個戀人在一起,恨不得每時每分每秒都黏在一起,像你們這樣分隔兩地的,見面還不穩定,遲早會出問題。”

嘉意抿著笑搖頭否認,“才不會。”

“靳先生忙,不能來米蘭看你,你可以回國去見他啊!偶爾主動一下的女人,更有魅力。”

嘉意一怔,失笑。

可自從聽了Adela的話,好像有個魔咒一般盤桓在心底。

嘉意用工作室的電話給靳慕蕭打了個電話,不是靳慕蕭本人接的,是徐助理接的。

這個時候,國內應該是下午。

“既然他在開會,那我就先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