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三天裡,他們連通話都很少。

嘉意坐在窗邊發了下怔,靳慕蕭的電話便回了過來。

很快。

嘉意的心有些雀躍,“忙完了?”

那頭,靳慕蕭剛從一場冗長的會議裡結束,有些精疲力竭,坐在大班椅上,按著額頭,覺得此時小女孩兒的聲音,像一股清泉,從頭蔓延到腳,舒服的很。

“再有一個星期,我去米蘭看你。”

他的聲音聽著有些倦啞。

嘉意問:“累了?”

他閉著眼,聽著她的聲音,舒服的不想說話。

嘉意又道:“你別來了,這麼遠,不大方便。”

誰知,他悠然道:“小乖,十三天了。”

這頭,嘉意一怔,原來他也記著日子呢。

心裡滑過絲絲的甜蜜,像拉出的巧克力絲,甜的醉人。

“那個,我遭人搶劫了。”

靳慕蕭的眼眸忽地睜開,裡面透著寒光,“搶劫?誰敢搶劫我女人?”

嘉意覺著他反應也太過激了些,趕緊說:“我沒事,就是……錢和手機被搶丟了。”

“人有事嗎?”

“腳……扭了一下,不過已經上藥了,沒事。”

她又急急地說,免得他又小題大做。

“不行,我明天過來。馬上就過來。”

小女孩兒在電話裡咯咯的笑,為他的反應笑,“我只是扭了一下腳,真的沒事,你好好休息,別過來了,過來我也不待見你。”

“膽子肥了?敢不待見我?嗯?”

他的聲音裡帶著威脅,她幾乎可以想到他倨傲的眉頭挑動的樣子。

稀稀拉拉說了一些關於生活上的事情,重新進工作室工作的時候,已經滿面春~風。

Adela意味深長的笑著調侃:“結了婚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和老公通個電話就和打了雞血似的,真令我們這些單身狗羨慕嫉妒恨。”

這一個多月來的共事,Adela已經和她很熟,不再生疏的叫她“靳太太”,自然,說話也少了不少拘謹。

嘉意抿唇傻傻的笑,“那你也趕快結婚唄。其實吧,結婚也挺好的。”

要是擱在以前,她決計不會說出這種話,婚姻對於一個十九歲的小女孩兒來說,簡直是一座牢籠。

下午,亞當體恤她的腳扭到,加上工作室沒什麼事情了,便早了一些放她回家。

大概四點的時候,她拐著腳從工作室出來,攔了一輛計程車回家。

行動不變,在家裡隨便吃了一點,放零食的櫃子裡,還有幾包泡麵,她煮了一點開水,泡了一包泡麵就解決了溫飽問題。

要是靳慕蕭在,一定又會生氣,氣她吃的這麼不營養。

最近工作也不是很忙,她卻很嗜睡了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春困,吃完了泡麵,蜷縮在沙發上,看了一會兒時裝展,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電視機還開著,兀自播放。

不知道過了多久。

外面的天色全部暗了下來,深夜,門外一陣急促的門鈴聲。

嘉意被驚醒,沒有刷牙,醒來,嘴裡一股麻木的泡麵味道,難受的很。

這麼晚,也不知道是誰,赤著腳,就跑下沙發,去開門。

小女孩兒一面揉著眼睛,一面扶著牆壁,拐著腳,沒有防備心的就開啟了門,也沒有想過會像白天那樣,可能是搶劫的。

一拉開門,外面樓道的燈光亮起,男人英俊模糊的臉頰,在暗黃色的樓道燈裡,明滅可見。

她像是還沒從睡夢裡清醒,怔怔的看著他。

靳慕蕭伸手,拍拍小女孩兒的臉頰,“發什麼呆?”

嘉意的腳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