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夜晚出門本來就不需要理由。

當時就算是被本柳真夕美懷疑,不死川正一也完全可以不參加夜巡,這樣其實更有利於他夜晚進行犯案。——畢竟,在自己的夜巡時間出現問題,豈不是將嫌疑往自己身上攬?所以,夜巡這件事本身,對於兇手來說,也是一個壓縮時間的專案。

而讓我剛剛感到疑惑的檔案丟失,不死川也給出瞭解釋,說是第二天上午回屋清點檔案才發現......倒也說得過去,說法本身沒有什麼問題。

至於不死川正一房間門口的半截萬能房卡......確實沒有人能證明那張房卡是他的。

所以......本柳真夕美的懷疑原因,通篇看下來,就是帶著她自身的偏見在懷疑不死川,讓人根本無法從邏輯上認可。

......

我實在是忍不住內心想要吐槽的慾望。

憋了這麼久的證明,就這?這個懷疑的原因懷疑了個什麼?

我都還沒開始分析她後面推測的行兇可行性呢,光是懷疑理由就像是生搬濫造,毫無說服力啊。

這種懷疑真的會有人信嗎?

然而,事實證明,凡事總有例外。即使是作為黑幕身經百戰的我,也不能總是分析得出其他人的大腦回路。

“我認為本柳同學說的有道理。”

內田京子第一個附和了本柳真夕美。本柳真夕美似乎早有預料,帶著一抹奇異的微笑,看向內田京子。

看這個笑容,難道是內田京子和本柳真夕美提前一起說好的,就是為了針對不死川?

本柳真夕美如此針對不死川的目的是什麼呢?單純因為討厭?

可是,這可不是有錢人電視上最喜歡播的那種拉票推理節目啊,一旦投錯兇手,包括她本人在內的所有人都會死啊?

真的會有人因為討厭一個人,拿自己和在場其他人的性命陪葬嗎?

——除非本柳真夕美是兇手。

但這又有另一個問題,《死亡遊戲》是沒有幫兇這種機制的,就算兩人談好了合作,也只有作為主謀的那個人可以逃出去,如果本柳真夕美是兇手,內田京子又為什麼要幫她呢?

信永真幸臉上的表情則是有些窘迫:“抱歉,我感覺本柳同學和不死川同學都說的挺對的,我實在是分不出來誰說的對。”

北鳴忍也蹙眉沉思,簡單地發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

“如果是不死川同學犯案,嫌疑最小的做法應該是在我們搬運危險藥品的時候,轉移研究教室內的危險物品到房間,再開放研究教室。在第一天夜晚利用萬能房卡從我的研究教室偷走毒藥,再進入花上同學的房間,將毒藥下到花上同學房間內的飲料和食品之中,這樣被懷疑的風險是最小的,也是更直接的。

“倘若利用這樣的手法,不僅不會因為研究教室的不開放而導致被懷疑,毒藥也只在花上同學的房間內發現。從兇器角度上看,毒藥會讓我招惹嫌疑;從嫌疑人範圍上看,而花上同學和大家的關係都很不錯,相當於每個人都能在夜晚進入花上的房間,成為作案嫌疑人。

“而本柳同學提出的行兇推測和不死川同學的表現,在我這裡並不太符合兇手的行為邏輯。”

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之下,北鳴忍繼續說了下去。

“夜巡——這個行為相當於壓縮兇手自己夜晚的行兇時間,如果有想犯案的心思,應該不會主動提出的。而不死川同學不僅僅提出了夜巡,即使遭到了本柳同學的懷疑,也不願意完全開放研究教室,這種心態不太像是兇手會有的。

“至於檔案丟失,我認為不死川同學研究教室內的檔案應當是真的丟失了,正如他所說,作為兇手沒有必要將自己作為焦點。所以,我暫時選擇相信不死川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