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使得蔡州軍中騰空而起的幾人能夠搶先一步接住袁文榆的身體,並阻擋住固始軍這邊的截殺。

不過他們的奮不顧身也為張萬山帶領的的術法強弩提供了最好的目標。

又是一輪術法強弩的攢射,幾個飛縱在空中身影都是悶哼出聲,能夠飛身而起,要麼就是都頭這一類的軍官,要麼就是龍雀尾的精銳,術法強弩伺候他們也不算虧欠。

左右到了這一步,也沒有什麼好藏著掖著了,只要有機會,那便要將其威力發揮到極致。

又是一波蔡州軍的生力軍排成密集的陣型猛衝了上來,固始軍的預備隊已經全數押上了,後營和申州軍的一個後背營都以都為單位,不惜一切代價的頂上去。

誰都知道,也許下一刻就是城陷身死的時候了,這個時候指望殺紅了眼的蔡州軍能對己方放下屠刀,不用想都知道絕無可能。

付出了超乎尋常的慘重代價,如果不用固始軍民的人頭來祭奠戰友袍澤,只怕袁無為都無法向下邊蔡州軍士卒們交代。

左右都是死,那就還不如在戰場上死,總還能有幾個墊背的。(未完待續。)

第一百二十六節 突營(為蕭君兄弟加更!)

輕輕拉下金黃色的網紋銅面罩,瑪蘇緊了緊身上的甲冑,一夾馬腹,讓馬的肌肉開始緊張起來,馬蹄加速快跑起來。

前方是蔡州軍的軍營,低矮稀疏的柵欄,簡陋的營門,大概是根本就沒有想到過在這片土地上還會有誰敢來打他們的主意吧。

瑪蘇在接到權帥命令之前也從未想到過會不遠數百里,橫渡淮水和澮水來襲擊蔡州軍,縱然在蔡州焰軍與蔡州軍交鋒多次,但是這也不過是最正常不過的兩軍交鋒,都是為了生存,要說有多大的仇怨也談不上。

當然瑪蘇對蔡州軍也沒有任何好感,在蔡州纏戰那麼久,自己手下死在蔡州軍中的不少,當然,自己的馬槊和圓月彎刀一樣飽飲了蔡州軍將士的鮮血,兩不相欠。

只是這突兀的橫跨數百里來襲擊蔡州軍,讓瑪蘇就有些不解了。

不過權帥沒有給自己任何解釋,瑪蘇也不需要解釋,權帥的命令只需要不折不扣的執行。

但瑪蘇也非沒有頭腦之人,焰軍雙刺的名頭不是白喊的,不僅僅是靠自己手中的馬槊和圓月彎刀,更因為自己冷靜的頭腦。

這一次權帥的安排顯然是為了幫固始軍一把,可固始軍又有什麼值得一幫的?

為什麼要幫固始軍?

讓蔡州軍和固始軍打生打死不好麼?

這些都讓瑪蘇疑惑,難道是權帥要在潁亳兩州立足,需要削弱蔡州軍?

或者說有意讓固始軍這個蔡州軍背後的釘子生存下來,使得他們相互牽制,而便於焰軍在潁亳二州縱橫馳騁?

潁亳二州是淮北感化軍的地盤,蔡州再怎麼囂張跋扈,只怕也還不敢踏足淮北的地盤吧?

甩了甩頭,棕紅色的髮絲從頭盔裡灑落幾縷下來,瑪蘇不再多想,權帥有權帥的考慮,自己無需替權帥擔心,執行好命令就行。

五百騎席捲而來的陣勢很快就讓營門口的哨樓迷惑起來,己方的兩千騎軍早已經去了固始城兩翼,防範固始軍的騎軍狗急跳牆,再行往日對蟻賊的一戰,怎麼這邊突然冒出來這樣大一群騎軍,難道是他們繞道回營了?

警哨按照常例還是敲響了警鐘,同時示意營門上計程車卒加強戒備,以防不測,雖然他們都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小,實在是這一片裡除了己方外,沒有誰有這麼大規模的騎軍。

瑪蘇猛地一揮手,胯下健馬驟然加速,緊隨在他身後的幾騎也猛地提速,銅面具下的深藍色雙眸露出鷹隼般的厲芒,厚重的鐵葉甲伴隨著身體的起伏發出有節奏的撞擊聲。

當這群騎兵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