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近前時,哨兵們才意識到了不對,從盔甲和兵刃上就能看出這群騎兵絕非本軍,而從來的氣勢也能知曉對方並無善意,弓箭手開始射出稀疏的箭矢,淒厲的鳴金聲讓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整個蔡州軍大營只保留了不到兩個都計程車卒,幾乎是傾巢而出,實在是沒人想到會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有人來襲營。

所有人都想到的是一萬三千蔡州軍進攻固始城是巨石壓卵,焉能有失?

只要一舉拿下固始城,今晚就可以在固始城中歇息,不必再花大力氣來搭建這個臨時營寨了。

輕而易舉的越過了構築在營寨外圍的鹿砦,瑪蘇的馬槊已經重重的紮在了營寨的木柵大門上。

雙臂猛然一發力,銅面具下的臉頰上掠過一抹紅潮,胯下的烏雲嘶風獸似乎都有些承受不起這猛力的一挑,身體微微下沉,沉重的木製大門竟然被瑪蘇給硬生生挑了起來,飛起兩尺高,然後沉重的落在地上,濺起一地黃塵。

緊挨著瑪蘇衝擊而來的兩名壯漢,彪悍如熊,手中巨大的金瓜銅錘和狼牙棒更是狠狠的擊打在另外半邊門上,嘩啦聲響間,另一半門也是轟然倒地。

營寨內有些混亂,但是一名副指揮使模樣的披甲男子仍然毫不猶豫的帶領著一都兵堵了上來,哪怕明知道自己這一去恐怕就不復返,他也必須要頂上去。

營寨裡堆積的糧食雖然不算多,但是也還能維持大軍幾日,還有大量其他器械和資材,一旦被敵人所獲或者燒燬,那就是天大的事情,十個腦袋都得要掉。

瑪蘇眼中浮起一抹嗜血的紅光,一丈多長的馬槊輕輕在地面上一點,人便如巨雕一般飛翔起來,迎著湧上來的這一幫蔡州軍士卒就是凌空一劃。

一聲剛猛無比的巨響在空中炸裂開來,這是她將圓月彎刀上的招式第一次運用於馬槊上,刀芒轉換為槍芒,卻要看效果如何。

“霹靂旋空斬!”

絢麗無匹的赤色光帶從馬槊頂端綻放出來,犀利無比的掠過一干蔡州軍面前。

兩具皮木盾被凌厲的槍芒徑直劃斷,兩名持盾士卒甚至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便被這無可匹敵的槍芒直接斬成兩段。

而當先那一名手持陌刀的披甲軍官幾乎是在同時被這一記槍芒擊中,豎刀格擋之下,當即被連人帶刀震退一丈之遠,一口逆血噴湧而出,連甲冑上都露出一抹明顯的劈痕。

連連嘔血之下,披甲軍官想要依靠著陌刀撐地,強撐著站起身來,但是最終還是未能如願,便被跟進的一名披髮壯漢一錘打得腦漿迸裂,身死當場。

突破了寨門的五百鐵騎如迅雷般席捲而過,兩個都的蔡州軍根本無法阻擋這群來去如風的騎兵隊。

從後門入,從前門出,五百鐵騎快進快出,甚至根本就沒有做停留,只是在經過輜重區時發射了一波火箭,引起了一部分輜重區的大火,便這樣縱貫而過,一直殺到了蔡州軍後軍陣前。

也幸虧蔡州軍反應及時,在營寨鳴金示警時便開始整隊向後防禦,並立即通知兩翼的騎兵夾擊來犯之敵。

只不過這支騎軍來得的確太快了一些,一晃而過即至,一陣箭雨洗禮之後,也給蔡州軍後軍造成了極大混亂,便搶在兩翼的蔡州騎兵合擊之前,便揚長而去了。

營寨燃起的大火和濃煙讓整個固始城的攻防戰都陷入了一陣混亂之中。

一時間原本氣勢高昂的蔡州軍都有些惶然無措,而軍心大振的固始軍則趁機借勢反撲,戰事在這一刻似乎變成了一個莫測的轉折點。

這種後營被偷襲是最容易引發軍心大亂的,漫天的濃煙和後軍傳來的列陣接敵吶喊聲,使得原本已經一隻腳踏進了固始城的蔡州軍攻勢驟然失速。

而看到了敵軍營寨被焚的固始軍士兵們更是士氣大振,一鼓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