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準也會被他師父騙了。

“對您也下狠手嗎?”

黑桃A一驚,“不應該啊,我聽老家主說過,如果當初不是因為您從中勸阻,少主身邊的那個女人早就死了。”

“他應該對您是有所收斂的。”

姜昭眉心一跳,“女人?”

“是。”

說著,黑桃A眸光怪異地看著她,“您不知道?”

姜昭心裡咯噔一聲,太陽穴跳了跳,她抿唇,不動聲色圓回來:“我當然知道,只是沒想到他對那個女人那麼深情罷了。”

哪個女人啊我焯?!

“原來是這樣。”

看著黑桃A猶疑打消的神情,姜昭心下鬆了口氣。

與此同時,望著黑桃A面色忽然湧上來的一抹紅潤,她暗道不好。

這不會是迴光返照吧?

她漆黑的眸瞬間變得濃稠,視線一眨不眨地盯著她,薄唇輕啟,緩緩道:“近來有幾個仇家找上門來,跟我說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我這麼多年在外歷練不太清楚,正好問問你。”

黑桃A點點頭,恭敬抱拳:“您請說。”

“十五年前,明城一處偏僻的山莊忽然闖進來一批蒙面人,不由分說將整個山莊屠了,還抓走了一個孩子。”

姜昭覺著,這麼多年,她已經有足夠的定力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可是真說出來,她心尖還是無可避免地泛起一陣刺痛,如綿綿細針一齊扎進經脈,是穿破骨髓的痛。

她停頓了下,繼續道:“據那幾個人說,他們朦朦朧朧看見闖進來的人頸後帶著一片黑桃心的紋身,極其精緻。”

她眸光忽然定在他身上,墨染的瞳眸深處壓著幾欲噴薄的殺意,語氣沉而緩:“屠莊、抓人,這件事你有沒有印象?”

誰知這話一出,黑桃A的神情陡然變了,“你不是執事,你到底是誰?”

姜昭眉梢幾不可見地動了動,心中翻滾的戾氣讓她語氣也越發不耐:“你說什麼?”

“我們黑桃一支,印記從來都是刻在肩膀,這人盡皆知的家章執事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冒充執事?”

“可笑。”

見謊言被拆穿了,姜昭也不屑得繼續戴那副面具,清冷的面龐溢位濃重的譏諷:“是你自己上來二話不說直接下跪,一口認準我是什麼破執事,怎麼的,怪上我了?自己拉屎說別人放屁,噁心誰呢?”

黑桃A:“你!”

他氣急敗壞,目眥欲裂:“居然敢冒充執事,我就算是死,你也休想得到你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