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美人胚子,不用修煉便可成聖,只是後面嫁人了,我們這一眾出家人好生惋惜。”

雨漸漸停了,白胤從後院練武回來,看見小泥巴正在給婉婷湘削腳趾甲,帶著玩笑口吻嗔怒道:“小和尚,男女授受不親,你摸了我妻子娟秀的小腳,可是要賠銀子的。”他還不知道她是小尼姑呢!她的胸現在還是飛機坪,一點兒肉都沒有。

婉婷湘叫紅著臉的小尼姑小泥巴下去,依偎在了白胤身側,看那雲捲雲舒,花開花落。

五年過去了,寒夜如初。

呼倫湖靈域冬臨島,最高雪宮。北極光黎明曙光女神歐諾拉公主千里許諾一個人在樓階處獨飲。

冰冷的雨水打溼了心底的傷,握在她手中的琴開始慢慢變冷,她仰起頭來看著靈域冬臨雪宮外滿樹飛花,不由地痴痴一笑。

她揮劍斬斷一樹碧綠飛花,如同柔軟的秋水把所有過往的痕跡徹底抹平。仰起頭依舊微笑著,微笑著想起過去的往事,過去的人,現在已是不曾追憶的夢,她知道那個叫雨萊的人已踏馬遠去,但她依舊還想留下一絲找尋的痕跡,哪怕已經渺茫,哪怕不再可能,哪怕只是自己的一場落花空夢。

三生石上的輪迴印記可還記得?

她問自己,原以為已忘記,原來還是未曾放下,直到她再次站在靈域冬臨,直到冬風叩開她心靈的那一瞬,她突然明白,一世的春暖花開依舊是為了那人而開,淚落滿裳空留恨。

但她也明白,哪怕花開若海,燦爛撩人,最終也會變成一汪平靜的碧湖,在這兒,流淌成溼噠噠的淚,想著心裡的誰。

酒雖苦,但能解千愁,只不過酒卻解不了這北風凍,如果還有來世會去那兒重逢?亦或者不要重逢再見,再做無謂的相見,無謂的認識……

她眼中的一滴淚吧嗒一聲跌落酒罈中,她懷抱著酒罈,仰頭望著那輪寧靜的明月,心死如灰,但仍舊懷抱著涅盤重生的希望,希望鳳凰劍可以替她斬斷情絲,找回雨萊王子。

夢入魘,淚殤殘。

而她依舊無法明白,身為一個劍客應當去浪跡江湖,應當頭也不回的離去。她的心裡依舊為雨萊柔軟,依舊飛花過盡不曾遺忘。

生生死死,山盟海誓,她要乘著清風的溫柔把一解相思送別,化成靈域冬臨上空的落花,片片飄灑人間。

她是多麼害怕遺失,用紅線纏滿了樹枝,直到多年之後她才明白,記不住那人,留下唯一線索也是好的。

無論如何腳下的路是越走越遠了,她的江湖也越來越世事如雲,回首的時候恐怕已經沒有來時路了,她想故城的雪與飛花依舊燦爛如昨,它在等著一個人,等著所有人回來。

,!

三年又三載,春去秋來,他們都忘記了曾經的靈域冬臨嗎?一座城池困住一顆心,一座城池埋葬一個人。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暖得了一座城,卻暖不了一顆心。

林中的鳥兒飛過,花兒凋落,她寧願自己還是從前的那個女子,倚著一樹碧綠看盡繁花盡落。

然而她已經無法回到昨天,因為容顏已經漸漸不復,心田已成滄海,紅顏易逝,心易死,碧城可知否?

五年過去了,一直未曾變過,變的只是這個江湖。風動,心未動。人動,而劍未動。

殤成了別離夢,從此靈域冬臨不再繁花入夢,只剩冷淚把酒煮千秋。

這時,雪宮大門吱然一聲開了,走進來一個金冠燦然的權勢女子。

“放我去見我的女兒。”這是一個陳述句,一出口,似乎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金星聖母上蒼蓮姬斯坦芙公主金芙兒千里芙幽輕拿黃金盃盞,微微抬頭,一口飲盡杯中殘羹,冬雪飄過出,金衣翻旋,赤足瑩白。

千里芙幽她笑道:“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