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怒蛟前輩的敬意。他,翟雨時,只會尊重自己認可的人。以前上官鷹是,現在浪翻雲和凌戰天同樣。

凌戰天一副沉思的表情:“這個時候,也只有若熙小姐一個人去才合適。大哥他是不會喜歡看到閒雜人等擾亂他緬懷亡妻的。”

希望這個美麗少女足以打動浪翻雲古井不波的心靈,怒蛟幫需要的是威凌天下的覆雨劍,而不是那個終日酗酒頹廢懶散的浪翻雲。

船槳在湖面輕輕一點,小舟宛如裡弦之箭般激射而出,盪漾出一圈圈的水波。順著水流的方向,果然發現了那個輕輕飄蕩在湖面之上的浪翻雲的駕舟。

粼粼月光下,極目望去:那豪情可吞天地的鐵血男子半摟著酒罈仰面睡在甲板上。風中夾帶著濃濃的酒氣,也不曉得他灌了多少老酒才把自己灌醉。

丟擲纜繩,若熙輕盈地躍到浪翻雲的船上。藉著月光細看,甲板上橫七豎八躺著十幾個空酒罈。浪翻雲雙目似閉非閉,口中噴出的酒氣熏天。

心中忍不住為這痴情的男子微感心疼,若熙屈膝半跪在甲板上,拿開浪翻雲摟著的酒罈子,拽過披風給他蓋上。

一雙大手死死握住了若熙柔若無骨的小手,浪翻雲醉眼朦朧嗓音沙啞:“惜惜,別走!求你,別走……”

搖搖晃晃的想站起來卻終究抵不住醉意的摔倒,卻也把若熙拉倒在身上。

鼻端傳來如蘭如麝的女兒體香,浪翻雲抽動了一下鼻子:“惜惜,惜惜,是你麼?你終究是肯來看我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若熙嘗試了一下發覺這醉鬼好像守財奴般死死抱住她不放,不禁吐舌:“敢吃老孃豆腐?當心我掐死你!”

浪翻雲的臉上露出孩子般天真的開心笑容,他用力摟了摟若熙低喃:“真好,惜惜你肯來陪我一起賞月呢,真好……”

等浪翻雲睡穩,若熙小心地脫離他的懷抱,心中又荒又亂,小巧的鼻尖隱現汗跡。咬牙輕輕擰了下浪翻雲的鼻子,若熙笑得壞壞的。畢竟,有幾個人能夠有幸吃到浪翻雲浪大俠的豆腐啊!這還真是榮幸之至。

明月轉西,金烏隱現。

若熙把船劃靠岸,繫緊了船韁。

轉身看著睡的一臉香甜滿足的浪翻雲:“浪大俠,我可是要走了。封寒那個冰塊回來你記得告訴他哦,他被我炒魷魚了!哼哼……這種不著調的保鏢,不要也罷。”說完,飛快的划槳離去。

至於封寒來後會不會因為被老闆炒魷魚而惱羞成怒找浪翻雲單挑的事?反正就算沒有她攪局這倆人也是要對掐的,所以,若熙那小小的良心也就拋到了九霄雲外。

下一程,大漠。烈日,黃沙。姑娘她來啦!

帶著水汽的風吹在臉上,帶來溼潤的涼意。金色的陽光有些刺眼。

浪翻雲揮動了一下手臂翻身坐起,果然,昨夜是南柯一夢。他在夢中似乎見到了惜惜,而且還摟著她一同賞月。

不對,他清楚的記得昨夜自己是放任小舟隨波逐流的,怎麼此刻小舟竟然給牢牢的系在了碼頭上?身上滑落的披風上帶著隱隱的女兒體香,這清淡如蘭的氣息……是屬於小若熙的?

浪翻雲有點尷尬了。

“你睡醒了,大哥?”岸邊礁石上,站了許久的凌戰天面沉似水。

也不整理散亂的衣服,浪翻雲隨性的一笑:“可是找我有事麼,凌兄弟?”

一張素籤從凌戰天手中飛出落到浪翻雲手上,凌戰天英俊的面孔陰沉:“若熙小姐昨晚已經離去,她留了封書信給你。”到手的美人飛了,凌戰天實在是有點不甘心。

有沒搞錯?這關你什麼事兒啊!

合上留書,浪翻雲搖頭苦笑:這丫頭,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居然還敢大言不慚的要他告訴封寒被炒魷魚了!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