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擊力的黑色路虎。

“我的房間什麼時候改成單調的黑白色了?”麗達似嘲似樂的笑問:“跟程遠房間的風格還蠻像,難道我是學他的?迷戀他到了這種地步?”

她說的是她和程遠的新房,皮皮沒有接話,心說:你為他自殺過。環視一圈笑說:“不喜歡隨時可以改回來啊。”他其實想說這是你們喜歡把心思藏在心底的人的通病,自從你進入程氏任職就這樣了,越來越冷酷沉著,不苟言笑。

麗達不置可否,慢慢走過去拿起桌上的海星看了許久,皮皮滿面灰暗默默轉身出去抽菸,神思天外了。

不知過了多久,麗達在身後拍他:“二手菸,你一點也不為病患考慮。”

皮皮回頭看到一臉嫌棄的麗達立即掐了菸頭笑:“顧得,顧得。”

“咱們去你家老宅看看好麼?”麗達眨眼詢問。

皮皮愣了好一會才點頭拉了她胳膊朝外走去。她始終不認自己程家人的身份,皮皮心裡不知該高興還是該感傷。

程家的老宅,他小時候第一次見麗達就是在那裡,當然也是程遠和麗達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難道麗達想起些什麼來了?皮皮不知道,只是不動聲色的暗自觀察。

一下午,皮皮和麗達在程家老宅漫步,誰也沒說一句話。

“他到底去哪裡了,回金蟾島很不方便嗎?”晚飯後麗達問皮皮。

皮皮當然知道她問誰,可是該怎麼說,他拿不準。

“他,在北京。”最後還是選擇騙她。

麗達竟然有一絲興奮:“嗯?真的嗎,那我想立刻就去北京。”

“好。”皮皮笑,“明天就出發。”早去早回,最好不要遇到程遠。

☆、握不住,似水年華

首都國際機場外的天空滿是陰霾,灰色的天幕籠罩著來往的車輛和人群,無形的壓迫感是匆匆行人更加快了腳步。

春節七天長假已經結束了,機場裡滿是出行回崗的人,送別的場面一方不及唱罷另一方已經急急登場。大概是春節剛過元宵臨近的緣故,送別的人群中少有不捨落淚的,大家只是切切叮嚀囑託、揮手作別。

冰天雪地裡,機場的橫幅上除了恭賀新春的字眼,最多的是提醒旅客天雪路滑,小心慢行。

麗達緊緊抱著皮皮的胳膊挪動步子,生怕滑倒了,從陽光明媚的金蟾島換眼就來到銀裝素裹的大寒地,到處都是人擠人的熱鬧場景,她一時還有些不適應,可看著滿眼喜慶的紅色又忍不住有幾分興奮。

皮皮心裡樂呵,很高興麗達對他依賴的樣子,他一手拖著行李箱,一手護著麗達,兩人走的分外艱難,可是他卻暗讚自己沒有叫人來接機的明智,這個行程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全程都是他自己安排。

終於攔下一輛出租去酒店,車上麗達掩不住激動的說:“皮皮,咱們去購物吧,我發現我帶的東西大多用不上啊。”

“著什麼急,先去酒店住下再說,有我呢怕什麼?”皮皮一副我心裡有數的樣子說。

“你來過北京?”麗達斜起眼睛看他。

皮皮拿著從包裡翻出的暖線帽子愣住了:“沒來過就不能懂嗎,再說我很久以前來過。”

麗達接過皮皮手裡可愛的紅色毛線帽子有幾分好奇:“給我戴嗎?”

“不然呢?”皮皮說的理所當然。

“要髮型不要帽子,不要帽子不要帽子。”麗達排斥的推開。

皮皮臉皮發緊心裡難過,麗達現在戴著假髮,和她以前頭髮一模一樣的假髮。

“那就帶在衣服後面,特別冷的時候戴一下,平時就做個裝飾品,蠻好看的。”皮皮哄著她,不由分說的拉過她給她置帽子。

麗達哼哼幾聲說:“還可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