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知道這些事,在她那裡只有無窮無盡的辛苦,皮皮那時候總是對她罵罵咧咧的少有好脾氣相對,雖然受到一次次愛搭不理的拒絕,她卻次次熱情洋溢的再接再厲。

“邊闖……”

看著南瑜垂頭哭了,麗達不知該怎麼辦了,站起來走過床邊握著她的手安慰說:“你別哭啊,對不起我……”

“我只是感覺好累,想放鬆放鬆,麗達姐,我可以這麼叫你嗎?”南瑜也不擦淚就那麼哭著,這次是真的眼淚打心裡釋放的流出來。

麗達把她抱在懷裡答道:“可以,可以的。”

皮皮頭皮發麻的難受,扯了紙巾遞過去故意揶揄道:“眼淚還真是說來就來。”

南瑜以前在皮皮跟前故意的說哭就哭,真真假假有時候連她自己也分不清,難怪皮皮會這麼說,可這次她真的不想顧忌許多了,內心發酸的閘門開啟就把忍了很久的心事全哭出來。

哭夠了,一些過往就撇過了,南瑜抽抽噎噎停下仰著臉笑:“這下子痛快多了。”

麗達鬆了一口氣給她把臉擦乾淨扶著她靠好。

“這幾年你到底去哪了?”皮皮遞給她一杯水問。

“去哪了?你又不關心。”南瑜握著水杯出了一會神才說道:“我去美國了。”

皮皮訝異於出現在她臉上從未見過的肅然絕冷,心頭有了很不好的預感。

眼神沒有焦距的平視著前方喝了半杯水,南瑜臉上的神情卻陡然變得張狂,心裡掠過了許許多多的事情,她轉頭臉上是冷冽漠然卻用無所謂口氣笑著:“我現在是了無牽掛,我媽死了,就算是明天死掉,我也沒什麼好怕的。”

她滿是蒼涼的語調卻說出瘋狂無比的話駭得麗達皮皮凜然一驚,那觸目驚心的面孔帶著可怕的無畏。

“你胡說什麼!”皮皮怒吼著一步跨上去抓著南瑜的肩膀搖她,似乎要把沉夢中的她搖醒一樣用力。

“皮皮你鬆手,鬆手……”麗達費力的扯皮皮,輸液管也被拉斷摔在地上,南瑜手背的針頭掉落,血冒出來滑落在潔白的被單上,同她剛剛的表情一樣觸目驚心。

護士跑進來處理,南瑜躺下去對著麗達和皮皮笑的像剛才只是個玩笑:“別緊張別緊張,沒事啦,瞧你們今天是真的想謀殺我嗎哈哈哈…”

“不要再亂動了,當心腿骨再次錯位。”護士嚴厲的斥責了幾句就走了。

南瑜對著護士的背影吐吐舌頭才說:“麗達姐,我想吃橙子,你幫我買幾顆嘛。”

“好,你等著我去買。”麗達笑笑說:“別再弄得見血就行。”說罷點點頭出去了,她知道南瑜有話要和皮皮說,於是出門去買水果。

這邊的病房見了血,那邊的病房卻是冷不見血的殘酷。

“你喜歡麗達了是吧。”伍月醒來也不去看程遠,只是半閉著眼睛以沉靜的語氣做一個殘酷的陳述。

“說這些胡扯的話好玩嗎?”程遠想好的詞還沒派上用場就一下子暴怒了。

“聲音大就能掩蓋你的心虛嗎?”伍月直接將眼睛閉上了。

程遠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垮下了力氣道歉:“對不起伍月,我也不想這樣,可你不相信我,你……”

“是嗎?”伍月睜開眼睛,依舊口氣平靜的陳述:“從這次在北京見到你,一開始你就變了,我說不上是哪裡不一樣了,可是感覺得到,你對我好,也好的連一點點原則都沒有了,從來不見一點點不高興更別說像以前那樣偶爾還發脾氣,我說什麼你都應著。”

“那有什麼不對嗎?”程遠搞不明白:“人都要成熟、變化,我盡我所能的對你好……我不懂,這怎麼不對了?”

“是好的不一樣了,你問問自己的心對我這麼好的初衷是不是喜歡我,我不喜歡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