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微笑就像個人偶一樣沒有情緒的你,”伍月一手附上眼睛說著:“是,人總會變化總要成熟沒錯,可是你變了就是變了,程遠你都沒發現只要一遇上麗達,無論什麼事你都會手足無措六神無主,你也會生氣也會發怒了,你甚至經常出神,可這些都不是因為我,你對她的關心早就不同於親人朋友了,為什麼還要找那麼多借口?”

這話說出來如同錘落殼裂,程遠心頭毛燥的直想摔東西,他扯了扯領帶讓自己的呼吸順暢一點,腦子裡狂嘯著駁斥伍月的話。

可伍月卻越說越難過:“不是嗎?你一直對我好可為了麗達的事情你發過幾次火了?見了麗達以後你就更明顯總是心緒不定,你想極力掩飾卻總欲蓋彌彰,你自己想想吧。”

“真的是你想太多了,這些事聚在一起我當然煩亂,”程遠點起一根菸咬著,面色沉靜的說著,“再怎麼麗達的事我不能不管你也知道,盛天國際還在我名下,麗達不是說送給你嗎,可是把這說成喜歡她就有點牽強了,要是我喜歡她也不會把時間空間騰出來給皮皮,呵哈,那麼久不打電話回去都叫麗達誤會我沒良心。”他自嘲的笑著撓撓額頭,心裡的氣結從手上出來,撓出了幾條紅印子。皮皮愛麗達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這兩年來自己顧著兩個大集團的事情,只能在晚上去醫院陪陪麗達,和她說幾句話,麗達的病一直是皮皮在照顧,麗達已經嫁給自己還長睡不醒皮皮都能毫不介意的一心待她,他看著不是不難受,索性狠狠心咬咬牙避開,恰好在北京遇到伍月,伍月替他擋過槍子,可是當年無奈分手,他也是很不忍心,心裡有了主意,也正好自己和伍月續上前緣,把麗達還給皮皮。

程遠從來都是個意志堅定做事理智的人,他既然決定了一心一意的去執行,絕不會讓自己半途而廢,他從前已經將他們都傷了一回,就不允許自己再一次傷害他們。

伍月看著他一派輕鬆的解釋幾乎就要相信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卻被他“打電話”的解釋驚醒。

“別再說什麼打電話的藉口了,”她撐著胳膊半靠起來質問:“一般的朋友病了你都會很關心吧,更何況對麗達,一句不問正常嗎,你在躲什麼?忍著兩個月都不打一個電話你得有多難受,何必這樣?說什麼盛天國際送給我?麗達是執意尋死做的了斷,她送給我我也不敢要,更要不起。”

程遠垂下眼瞼咬牙,捻了菸頭緩了半晌,才口吻淡淡的扯出一絲笑說道:“你就別胡思亂想了,好好休息,養好病什麼都好了,你要不放心我現在就去跟麗達說叫她回金蟾島。”

☆、失衡

好多事情,一旦開始,就註定無法結束,便如風過海而來,海灘上,白色的沙,無形無狀,卻柔韌,隨風紛忙,永不消散。

程遠腦子裡一片片的茫然無措,那些連他自己也搞不清的行為動作叫他心生恐懼,一點也不願意深想。

出了門,程遠不管疼不疼的對著牆猛踢幾腳洩了胸中的氣才去剛才的病房找麗達,遠遠就看見麗達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歪頭趴在門口。

彼時,麗達買了水果回來,南瑜和皮皮的話還沒說完,她便在門外的休息椅上坐著等,裡面傳來他們倆一陣高一陣低的對話,她不由自主趴在門邊辛苦的聽起牆角,曾經的事情說不震撼是假的。她心想原來南瑜,不,邊闖是比自己更加執著的人,只聽皮皮質問邊闖為什麼變成了現在花邊新聞不斷自暴自棄的姑娘。

“如果不是你,那隨便是誰又有什麼分別?”

麗達扶著椅背聽到邊闖涼涼的說了這句話,眼淚就毫無徵兆的從她眼裡湧出,她想著自己,喃喃低語道:“阿遠,如果不是你,我寧願永遠都只一個人,誰也不要。”

她慢慢坐回去閉上眼睛休息,心緒低沉極了。

有人在她身邊坐下了,麗達敏銳的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