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又開始發力,

“阿姮啊,如果不是聖上娶了宣氏,你才應該是當今的皇后,咱三皇子才應該是太子!

如今太子雖然洗去了殺人的嫌疑,可他私會臣婦的事情,人人皆知!那名聲早就讓他自己給敗完了!”

呵,現在到崔琢握拳了。

我被拉在這裡聽你廢話,是因為陛下想給你機會,結果你個罪魁禍首還嘲笑起來了!

你等我讓孫勝梁遐一開口,你別說名聲了,還剩個腦袋都是我留情!

崔琢眼睛一眯文帝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一把按住人肩膀,老實點。

小越侯顯然沒看出越妃眼裡的複雜,還在繼續叨叨,

“哎呀,我是越想越不服氣!明明三皇子才是他日明君,可就是!可就是,受母族拖累,不得不屈居一個廢物之下!”

“我呸!”

越妃止住他作死的話,“我可是明媒正娶是原配,不是小婦。你休要將你的那些委屈強加到我頭上,你想當國舅匡扶天子,我可對當太后沒興趣!

你口口聲聲說為了我,為了三皇子,實則所有的不平,都為你自身!”

她罵完人也沒忘記正事,引入話題重點,

“是,我越氏是對聖上有恩,可延遲救援的你沒有!人人都可以替霍侯鳴不平,唯獨你不行!

三兄,我問你,當初你為何援助孤城遲到?可是以瘴氣為藉口,故意拖死霍翀?”

屏風後的三人也凝神靜氣,仔細聽他的答案。

小越侯神色大變,有些驚慌,“沒有的事,阿姮你,你休要詐我!”

越妃看他神情,更是冷笑,“我詐你?

凌子晟這些年查你查了不少證據,文修君鑄幣案,可有你的手腳?那傳令官韓武之死,可是你下的毒手?”

但凡越侯現在再想一想,就知道越妃既然能知道這些細則,必然是與凌不疑串透過了的,可是他現在神情恍惚,內心驚懼,自然就被牽著走了。

“他到現在還未與聖上說明,那是因為給我越氏顏面,和給你自首的機會。”

不知道凌不疑何時與越妃協商合作的,不過看來今天這個躲在後面聽越侯自首的主意,是早就有的。

“我且問你,當初說瘴氣有毒,可為何查探計程車兵中毒身亡,馬匹卻安然歸來,為何軍報不見馬匹中毒的訊息?”

小越侯聽見軍報,又是詫異的看向越妃。

沉寂的幾秒中,他或許明白了什麼,最終開口,語氣又低又慢,

“是。

當日我接到霍氏求援,出發的路上,我們得知前方有瘴氣,我便派人去查探。

探子回來說,這瘴氣並無大礙,也就是那個時候,老乾安王的軍隊也趕到了。

你也應該知道,咱們與宣氏的關係素來不合,這老乾安王又是宣氏的舅父。

我仔細一想,如果能拖延老乾安王去救援的時間,那到頭來,聖上一定會責罵宣氏。

所以,我便殺了那隊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