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眉,“竟是軍中之人……不過各地駐軍眾多,隨行的武將也不少,我們該從何查起?”

凌不疑道,“此次韓武已經查明,當年那批被派去查探瘴氣計程車兵一個未歸,可他們的坐騎,卻都回到了軍中。”

他神色冰冷,

“既有如此大的疑點,小越侯為何不報,他不僅不查那些兵士的真正死因,反而將此事快馬告知老乾安王,勸其也暫緩救援……而且,韓武已經查清,那些兵士,並非死於瘴氣。”

阿起神色驚訝,“少主公覺得,是小越侯故意殺人滅口?可……可那些都是他自己人”

“他為坐實瘴氣之實,掩人耳目,殺人滅口”

凌不疑一字一頓,眸色深沉晦暗,

“是他拖延了救援,致孤城城破。”

他微微撥出一口氣,

“韓武之死,證明他已知曉背後有人在查此事”。

接下來,我們不能明查,只能暗訪,我們要加倍謹慎。

阿起無聲點頭。

“少主公!”

阿飛從外面進來,“聖上令孫醫官來為你查傷,可要讓他進來?”

“不見”

阿飛一臉無奈,“聖上說治不好,孫醫官提頭去見”

“聖上說了這麼多年了,可曾真的摘過誰的腦袋!”

凌不疑心中一清二楚,當今陛下不是個殺伐果決的,極其念舊情。

他最後回覆了一句,“不見,就是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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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室之中,燭火映照,亮如白晝。

越妃努力閉上的眼睛猛然睜開,忍無可忍!

“哎,你怎麼起來了呢”

文帝見她起身,不由疑惑。

“陛下要在屋裡練功,妾就不妨礙陛下了,妾去側殿睡去。”

她拉上外衣,就要往外走。

(來回踱步,大半夜不睡覺)文帝∶。

他趕忙把越姮按住,

“唉,朕也是擔心子晟,你說他這傷了腿了,也不告訴朕,唉,朕一想起來,便是寢食難安啊……”

越姮揉著自己發痛的額角,忍不住白他一眼,

“子晟哪次受傷了不是自己扛,若為這般就愁的睡不著覺,那陛下夜夜別睡了,修仙法去得了”

文帝眉毛一挑,眼神凝重,“這次可不一樣,他不僅瞞傷,還欺君!”

越姮瞪大眼睛,

“呦,這悶葫蘆開竅啦”

她配合著文帝的話,“那陛下說來聽聽,他都欺瞞陛下什麼了?”

文帝就等她這句,忙開口,

“他說他這傷,是騎馬摔的,鬼才信!

子晟自從六歲開始,上馬如飛,不曾摔過!”

他一臉無語,“騎馬摔傷的?呵!”

文帝又拉過越姮,“聽說,他摔傷前,還去找過阿麟!”

越姮閉眼,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要說什麼。

“聽說當時不知怎的,黑甲衛白羽軍,在阿麟府門口對上了!兩人刀兵相見啊!這門都沒進呢,不知道就起了多大沖突……”

文帝繼續唸叨,

“那後面子晟自己一個人進去一趟,完了就受了傷!這八成是和阿麟起了口角,怕朕責罰,這才隱瞞不報”

他幽幽一嘆,“子晟心裡有了阿麟,就沒有朕嘍”

越姮無奈,伸手拉上他的手,

“陛下,誰還不曾年輕過?當初,陛下對妾,不也是這般嘛”

文帝反手握住她,“那不一樣!

當初,我們兩個是兩情相悅,但是你知道嗎,阿麟,她就是木頭不開竅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