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層關係在,她還能趕人出去怎麼的。

沒想這還沒正式開宴,就鬧出么蛾子來。

樓漓沒什麼腦子,向來跟著王姈說話,眼下更是低頭瑟縮。

王姈心中憤恨,可實在不敢抬頭。

“說起來王家的禮儀確實不同尋常。”

凌不疑踏著碎木,一步一步走到崔琢邊上,神色自然。

“上個月五皇子贈我一對美姬,你兄長王隆見後,垂涎三尺,我便將二人送與了他。

可誰知不過幾日,你阿父又將其笑納。”

滿室人皆瞪大眼睛。

嚯!好大的瓜!

“王家既有此風俗,也難怪王娘子看誰,都是陰暗齷齪。”

他悠悠補上最後一刀,

“王娘子與其整日想著如何攀汙他人,不如回家好好想想,日後,該怎麼稱呼這兩位美姬。

是敬為阿嫂呢,還是敬為阿母呢”

“噗”

不少人實在沒忍住,又趕緊捂上自己的嘴。

崔琢雖然興致全無,聞言也不由嘴角微動。

這確實難評。

“行了,今天鬧的也夠沒趣的”

她踩著嘎吱嘎吱的木頭碎屑,走到中央,神情依然冷淡,

“諸位吃好喝好,我先行告辭。”

她轉頭走的利落,凌不疑拱了下手,也離開了。

黑甲衛嘩嘩啦啦,跟著退出去。

中間愣是一下子空曠了。

一屋子人沉默半晌。

不知是誰先開口。

自以為小聲其實所有人都聽的分明,

“這兩位還真是般配”

人人扎堆縮在一起,獨袁慎坐在案桌前,姿態悠閒的給自己斟了杯酒。

他一飲而盡,神色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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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不疑的馬車格外寬敞,只是沒點薰香,沒置暖爐。

烏黑髮亮的毛皮墊子倒是同樣柔軟。

“為何不說話?”

凌不疑神情看上去還挺開心。

崔琢雙目放空,微微搖頭,“只是在感嘆,世間真有這種不長教訓,次次要來討沒趣的人”

凌不疑想起來就皺眉,

“人們大多記打不記吃,都城的交際,其實與你練兵相似,要恩威並施,軟硬兼加”

崔琢看著他,忽的笑道,

“重點不在這,言語上我可沒客氣過,但是他們還是不痛不癢。

我看以後也要學你,走到哪帶著親衛,誰敢多言,直接寒光一閃——”

她一下子向後靠倒,“動嘴果然不適合我們武將,還是得動手。”

凌不疑點頭,

“不光如此,都城中的習慣,多是呼僕引婢,排場越大,別人越是敬你。

你從來不喜歡帶人,莫說親衛隊隨,就是你身邊的棠梨杜梨,何曾像阿飛阿起一樣跟著?”

崔琢不語。

她打小自然也是一堆人前後伺候的,只是她的班子裡,都是各有任務。

比如甘竺待在南昌崔家,處理產業商隊食邑,保證崔琢人在哪裡,都時刻有著未來家主繼承人的掌控力。

比如棠梨,對接崔家和白羽軍兩處,還要處理崔琢平時的交際往來,回帖送禮,哪個不費神,崔琢臨時有什麼安排也是交給她。

再如杜梨,照管著崔琢日常吃穿住行。

聽著簡單,實際上一點不輕鬆。

崔琢不如尋常女娘一樣穿束縛行動的裙裾,她的衣服多是杜梨改良訂做,不過分嬌柔,又不違和冷硬。

服飾衣冠上的講究大了,杜梨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