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得益彰。

“先生,恕我冒昧問一下,您怎麼突然想起來小鎮住了呢?可是這戰事吃緊?”

胡澤灝的聲音拉回了林知遊弋雲霄的思緒。

林知此時心如止水,便從容不迫地扯起謊來,“虎翼大將軍親自指揮作戰,該擔心的是那北狄人。”

“那倒也是,這虎翼大將軍縱馬馳騁沙場多年,能於萬人之軍中直取敵將首級,下官自徵拜為北河鎮鎮主以來,最敬佩虎翼大將軍。”

胡澤灝說著抬首望天,看樣子是陷入了某時回憶當中。

十年前,武安將軍也很厲害,威震關外。

不過那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

曾應突然靠近林知身旁,壓下身子輕聲道,“先生,西南方一丈三尺處的屋頂上有人。”

林知微點頭,然後藉著喝茶之際抬眼看了一下,不出意外什麼也沒看到。

他不會武功,若不是曾應提醒,他壓根就不知道那裡藏著一個人,看那一眼只是因為……好奇,他怎麼就沒感覺到那裡有人呢?

“雖說皇上踐祚以前為武安大將軍,可那奪關速度遠遠慢於現在的虎翼大將軍,就連打法下官也覺得虎翼大將軍更加技高一籌。”

“胡鎮主,茶宜喝熱的,冷了就不好喝了。”林知舉杯示意。

胡澤灝頓覺自己多嘴了,大驚失色後看林知言笑晏晏方才安下心來,連忙舉杯喝了,“先生說的是……說的是……”

茶宜喝熱的,主子宜誇位高的,不能踩高捧低。

不然低的若是因他此話掉價了,他就是再怎麼巴結也沒用了。

聽懂了就好,聽不懂就沒意思了。

林知見他聰慧不足,想詰問又不敢問,就主動說了,“今夜我們只品茗,不談事。”

“是,是,只品茗,不談事。”胡澤灝又喝了一口茶,見林知仍是和氣地對著自己笑,便也繼續賠笑道,“不談事。”

胡澤灝在邊境待久了,不知曉官場上的這些彎彎繞繞很正常。

不過那些個常年混跡在朝堂中的,就沒有理由聽不懂了。

“好見解,當真是好見解。”袁集在屋簷處一踩,借力躍了下來,穩穩當當地落在地上。

在他動作時曾應就警覺起來了,這會兒見著人了自然得護在林知面前。

而被人護在身後那人除了在心裡感嘆果真有人外,還飲盡杯中茶,淡淡道,“閣下終於肯現身了。”

袁集訝異地側目,“你知道我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