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趙大爺家門外,曾應正跟林書踢蹴鞠玩兒呢。

他抬頭看到林知,驚喜道,“先生今日怎麼有空來?”

林知朝他走過來,邊走邊說,“山上無事,星大人修書約我一見。”

曾應聞言將蹴鞠遞給林書,然後起身道,“那屬下去備馬車。”

“好,”林知點點頭,道,“書兒這麼大了,把他也帶上吧,順便讓思易見見他。”

曾應頓住腳步,驚喜道,“如此甚好,前些日子二公子還送了信來,說是許久未見小公子了呢!”

林知詫異地問,“思易來過信?”

曾應點點頭,“是啊。”

林知問:“他可有說旁的什麼事?”

曾應回想了一下,說,“那倒沒有,就是記掛小公子和先生。”

都怪曾永忠不讓他回信,不然思易也不至於把信送到這裡。

算了,想這事也沒用。

林知溫聲道,“我知道了,備馬車吧。”

“是。”

馬車剛進北城就被蔣順牽到了曾永忠的院子外。

林知扶著門看到眼前的環境,有些想扶額。

“曾應,不是說去紅院嗎?怎麼到這裡來了?”

曾應撓了撓頭,道,“蔣副將硬要把馬車拉進來,屬下也攔不住。”

蔣順傻呵呵地笑道,“先生都來了,就住下唄,紅院什麼的晚些讓大將軍陪您去也成。”

蔣順至今可都還記得,當初去邊境時,他給先生多搭了一個帳篷,就被大將軍派去打掃戰場了。

他當時不清楚,現在可知道了。

林知無奈地嘆了口氣,“走吧。”

到大堂的路上,蔣順好奇地圍著林書轉,“好久沒見著小公子了,長這麼大了呢。”

林書抓著曾應的衣袖,跟在他後頭走著。

蔣順一靠近,他就往曾應身後躲。

曾應含笑道,“小公子怕生,副將莫怪。”

“不怪不怪。”蔣順哈哈笑著。

大堂裡,曾永忠正跟岑明、孔宗喝酒。

岑明一見林知,急忙起身,“我就說今日怎麼一大早地就有喜鵲站在我門前啼叫,原來喜事在這兒啊!先生,可真是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岑大人。”

“怎麼來了?”曾永忠的神情淡然自若,可語氣卻不像面上這麼風輕雲淡。

問的好像也不是“怎麼來了”,而是“岑大人,叫得這麼親切”。

林知強裝鎮定,道,“星大人約我到紅院一敘。”

“那可真是趕巧,大將軍適才還在說請我們到紅院快活一番呢。”

曾永忠站起身,道,“那就走吧。”

孔宗跟著起身,卻是說,“我就不去了。”

岑明調侃道,“府裡有賢妻的就是不一樣。”

孔宗樂呵呵地笑著,先行回府了。

紅院,雅緻廂房裡。

幾位姑娘穿著霞粉色紗衣翩翩起舞,旋轉間像極了天神下凡。

長袖輕舒,柔夷輕撫,足尖一點,飄飄然如仙如神。

一簾之隔內,岑明率先道,“北狄這次可是要來兩撥使臣。”

陳清浣官位高,知道的多些,他接上岑明的話,道,“北狄的二首領柯約克是來求娶公主的,至於現任大主派來的那個是什麼來頭就難講了。”

岑明看著在座的幾人,道,“幾位將軍,你們在北境打過戰的應該比我們這些久居帝京的人更清楚些才是,可有什麼小道訊息?”

“那是來打感情牌的。”曾永忠說話的聲音低沉。

陳清浣是個地地道道的文官,聽不懂,便問,“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