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意思?”

岑明放下酒樽,道,“柯魯爾派來的是他的十三弟,也就是繼雲的兒子。”

陳清浣捋了捋其中的關係,才問,“繼雲公主的兒子,那不就是翊鴻的外甥?”

岑明點點頭,“正是。”

“這一撥倒是難辨勝負啊!”星舒扔了一顆花生進嘴裡,砸吧砸吧牙齒,然後說,“看來皇帝有得頭疼了。”

“頭疼?”陳清浣摸了摸下巴,“我看他巴不得呢!”

岑明沒理解他的話,直接問,“陳大人此話何意?”

“昨日朝會後,我去宣政殿,他有意和親。”陳清浣說完撇了撇嘴。

“和親?!”蔣順先大聲道,“如今北狄內亂,顧不得這些旁的,他不思忖著奪回失去的邊關,竟是想著這些鼠頭鼠尾的事兒!”

“他向來是偏安一隅的性子。”林知收起象牙扇,淡淡地說著。

這個皇帝向來主和,若非如此,當初也不至於需要岑繼雲遠嫁。

岑明收斂神色,鎮定道,“算了,不說他了,到了這紅院啊,可得好好玩兒!”

“翊鴻說得對,”曾永忠端起酒樽,朗聲道,“來,這杯我敬大家!”

“大將軍請!”

“幹了!”

……

月上樹梢,林知起了睏意,就先去廂房睡了。

幾輪酒下來,眾人都有些扛不住,尤其是蔣順。

那酡紅的雙頰和亂說的胡話就知道他現在醉的不輕了。

岑明腦袋也暈暈的,趁著舞娘去換衣裳的間隙,扶著柱子起身告辭了。

他是文官,走了倒也無人笑話其酒量淺。

倒是星舒,明明已經酒氣迷了,但就是不肯回去休息,也不知道還在硬扛著什麼。

陳清浣無奈地扯著他的胳膊,要拉他走。

星舒晃了晃腦瓜子,耍了許久的酒瘋才被拉出去了。

曾應早早地就帶著林書去睡了。廂房內只剩下曾永忠、蔣順和幾個舞娘。

曾永忠看了看外頭的天色,幕簾似的夜色裡,有幾顆閃閃發光的星星稀稀疏疏地掛著。

他站起身,簾外為首的舞娘錦秋立馬停下,垂首等著他的吩咐。

曾永忠抬手將她招過來,和她一起扶著蔣順去隔壁廂房睡。

蔣順也是鬧酒瘋,一路上不肯邁開腿,一步三回頭的,也不知道廂房裡到底有誰在。

好不容易才將人弄到榻上去,就見他又掙扎著要起來,錦秋不由得推了他一把,卻被他拉住手腕按住了。

錦秋失聲叫道,“將軍……哎呀,將軍您輕點……”

掙脫束縛之後,她站在榻邊。

曾永忠看著蔣順,虎眸裡閃爍著深濃沉色,彷彿能透視一切。

他忽然看向錦秋,問,“會伺候人麼?”

許是喝多了酒,他的聲音有些啞。

:()謀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