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狐狸精給你生兒子不成?我告訴你,休想。”

柳福好歹是一府大管事,在柳家說一不二,他是好臉面的人,被這麼指著鼻子罵,夫綱難振,他哪裡還有臉,當即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躺著的人:“你這婆娘說什麼胡話,忠兒是我兒子,我當然希望他好好的。”

柳忠如今變成傻子,論誰最心痛,當然是他了。

只是,有什麼辦法呢?

崔氏依舊不依不饒,吵著要讓蕭茗去給柳福瞧病,罵柳福不是人。

柳福被鬧得頭皮發麻,奈何此處是蕭茗的地盤,他怕隔牆有耳不敢解釋太多。

天可憐見的,崔氏被抬回家就昏迷不醒,之後又一路被蕭茗抬進了杏林,期間一直昏睡,他沒來得及給她說他的推測,更沒來得及做那件事了。

如今在杏林,柳福自不敢多說什麼,是以每兩日過來的他不過是隨意問問病情,說些寬慰人的話。

難道他要告訴崔氏真相,說她是主子要對付的人,而且你出意外那一天她剛巧去過崔家村,名義上是收買土地,實則是做什麼並沒有人知道,懷疑她就是讓崔氏受傷的罪魁禍首?

他反覆派人查過了,崔氏受傷那個地方收拾得很乾淨,找不出什麼痕跡來。

若是在平時想讓一個人獲罪有很多種辦法,這是他經常做的事情。

柳福現在卻有些瞻前顧後了,蕭茗因為崔氏受傷一事搭上了柳家,聲望太高,他不能現在就發作了蕭茗,不然全京城的人就會指著柳家鼻子罵他們忘恩負義了,這對老爺是不利的。

崔氏忍著胸口的疼痛喋喋不休的嚷嚷,從年輕數落到年老,從柳福的第一個小妾到現在新納的這個,一件件的數落,罵他薄情寡義,罵他虎毒食子。

一個女人五百隻鴨子。

柳福煩不勝煩,她就是那五百隻鴨子,為什麼她就不能像家裡的小妾那樣溫順聽話安靜,他為什麼喜歡納小添新,完全是被這個婆娘給逼的。

只知道斤斤計較自己的事兒,不顧念大局,沒有縱觀全域性運籌帷幄的觀念,目的不能達成就可勁兒地鬧騰。

瞧瞧人家蕭茗多會算計,把你賣了還幫她數錢。

最後柳福實在是被吵得沒法兒了,只得點頭答應,把人移出村子再讓蕭茗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