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從開始對穆柯身份的懷疑,到楊佑禪看穆柯的眼神,再到她暗中觀察,直至昨晚穆柯毒發時,她藏身屋外親眼目睹整個過程……

穆柯啞然失笑,諷道:“徐管事這般細察入微,閱人觀色的本事叫我好生佩服!”

徐管事不答腔,面目沉肅,靜候一旁。東方飛出手如電,瞬息便扼住穆柯的脖子,“本宮已沒功夫再跟你耗下去,說,劍訣在哪裡?”

穆柯嘴角勾出嘲諷的弧度,目中盡是無畏之色,如此僵持片刻,東方飛緩緩鬆了手。

展霆領著一隊黑袍衛匆匆行來,他小跑至東方飛面前,單膝下跪,稟道:“宮主,江湖各派已在宣州城外聚集,不日便會攻上來。”

東方飛冷哼一聲,“不知死活!將宮中各處機關開啟,本宮定叫他們有來無回。”

展霆領命而去,東方飛回過頭來盯著穆柯,“來,本宮領你去見見小翎,我的好弟弟。”說罷詭異一笑,等著她的反應。

穆柯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他所謂的弟弟和眼下的事態有何關係?不過以東方飛的變態思路,她是猜不出他究竟意欲何為,唯有隨機應變了。尾隨他一路進了竹園,看守的黑袍衛見了東方飛,皆惶恐地跪伏請安。

東方飛寬袖一揮,黑袍衛退立兩旁,其中一人開啟了門,東方飛斜睨穆柯一眼才抬腳踏進石屋中。穆柯心跳劇烈,死命掐著手心跟他走進去,出乎她意料的是石屋中竟是乾淨整潔,舉目四顧,急切探尋著那人的身影,流轉的目光最終定於床幔間那抹隱約的背影之上。此時此刻,她狂跳的心驀然停下,一瞬之後又跳得更猛,淚水充斥於眼眶,模糊了視線。

燕無極躺在石床上假寐,他早已聽聞外頭的動靜,知曉東方飛來了,卻躺在那裡紋絲不動,全然不將他放在眼裡。

東方飛跺步至床前,雙眸微眯,“翎,你快起身瞧瞧誰來了?”

燕無極仿若不聞,仍靜躺在那裡。東方飛冷笑一聲,伸手拽住了床邊的鐵鏈,使勁一拉。燕無極悶哼一聲,被拖拽著滾下地來。穆柯雙目大睜,這才得見這根鐵鏈竟穿刺於他的瑣骨上,他的身子因這疼痛隱隱發抖,鮮紅的血浸透白色的衣衫,在胸前開出刺目的血色之花。

她死命咬著唇,翎?弟弟?耳邊迴盪著東方飛的話。無極,你怎會有這樣喪心病狂的哥哥?!淚水淌了一臉,她幾乎是撲跪到他跟前,抬手觸他的臉,哽咽著喚了聲:“無極……”

燕無極渾身一震,訥然抬頭,見她陌生的容顏,一時間怔愣無言,凝視她良久,眼淚傾洩而出,抖著手撫摸她的臉頰。她抬手覆上他的手背,與他寂靜相望,這一刻任何語言都是多餘。

東方飛忽而大笑,諷道:“真是感人肺腑哪,小翎,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沒變,哦不,是越來越蠢了。”

燕無極低聲而笑,“真可悲,你這種人永遠也體會不到你所謂的愚蠢。”

東方飛卻是不答話,目光轉向穆柯,“穆姑娘,本宮又為你準備了一出好戲。”

穆柯聞言,心直往下沉,不知他意欲何為。東方飛眼神狠辣,雙掌一合,揚聲道:“進來!”

第五十七章 宿命因由

他話音剛落,五名黑衣男子便魚貫而入,一時間石屋中便顯擁擠狹隘,氣氛怪異。

穆柯皺眉,只覺這幾人十分面熟,凝眉思索片刻,陡然瞠目,眼底流露出深刻的懼色。這些男人是……穆歸雲慘死的畫面剎時浮現,當日在地牢中這些男人所做之禽獸行經歷歷在目。他們要做什麼?莫非……她不敢往下想,倉惶地擋在燕無極身前,死死盯著這些男人,深怕他們撲過來。

東方飛見她如此,滿意笑道:“看來無須本宮言明,你已知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你也不想小翎落得跟穆歸雲一樣的下場吧,該怎麼做,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