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佳玲低垂眼簾,手放在膝蓋上道:“你想繼續先前的遊戲嗎?我可以答應你的提議。”

雪袍女孩搖了搖頭,她表情驟變,神色恐怖,眼眶欲裂一般,猛然指向許山廣,大聲,張揚地大著嘴巴道:“繼續,我求之不得,但,咱們換個表演,來場決鬥吧,奴隸鬥士,你挑一個,而我就用這個豬玀男人,跟你分勝負!賭不賭?”

“哈哈哈。”

廖佳玲抬眼笑著,也是目露兇光,眼眶欲裂,她的嘴上揚到極其誇張的角度,“他是我的東西!你何德何能,奴隸鬥士,應該是你去挑一個,你輸,給我關於黃金面具的魔女知識!”

“切,真是個斤斤計較的姑娘,既然條件都能接受,那我就開始了咯!”雪袍女孩撐著扶手,在白木洋椅上站起。

廖佳玲沒有回應,而是對最高處的戴著白銀面具少女說道:“還請您為我倆見證。”

“這是自然。”

戴著白銀面具的少女點了點頭。回應了廖佳玲後,她便揮揮手,水霧頓時散開,這層無邊紗幕被她單手掀開,一時天地色變。

似乎,戴著白銀面具的少女,是這處世界的無上主宰,似乎,她有一雙無形巨手,可以攪動天地,神而明之。

地上的許山廣感到地動山搖,他也開始慌張,不過由此,理智重新迴歸。

“站起來,許山廣,你要是勝利了,我可以再許你溫柔的夢鄉,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能夠醒來的,但作為魔女,我會讓你再次滿足,毫無遺憾,給予你無邊的幸福。”

廖佳玲的聲音嘹亮,彷彿有股無形的力量,許山廣就算不想聽也聽進去了,他也感覺到自己全身裡的那股熱流,已經暢通無阻,如同血液橫衝直撞,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如潮水擁上心頭。

“真的莫名奇妙,老子不接受!老子拒絕!”

許山廣不知道身體是如何修復的,但他站直了身體時,選擇抵抗出聲,倒不是力量爆棚的自信,而是倔強不服。

他何曾如此鐵骨錚錚?但當人被逼無奈,如極端情況下,可能狗急跳牆,而在這關鍵時候,許山廣選擇了誓死不從,他亦是展露出堅定的信念,兩世為人的感覺此時如此真實,他是年輕氣盛的男人,也曾是一位被歲月洗禮過的老人,心氣始高,不可能任人擺佈。

憑什麼?憑你是那個什麼狗屁的魔女?中二病吧!

“接不接受,也由不得你,區區人類,螻蟻而已,一個低賤,噁心的臭男人,那就再死一次吧!”站在白木洋椅上的雪袍女孩,如野獸咆哮,她對許山廣抱有特定的,巨大的惡意,這一刻,她站在了同為魔女的廖佳玲這邊。

“豬玀,接受魔女給你的命運,是你命定的,巨大幸福!”

“哈哈哈!說得好,說得你好像不是人類,莫非,你們真的是一群連人都算不上的畜牲傢伙,來來,我來告訴你們更刺激的幸福!來來,死又何妨!”

許山廣還是仰天大笑,身形筆直,他怒了,朝天上的三位女孩喊話,反覆折磨下,他豁出去了,而他身後,筆直升起的,還有另一位生靈。

彷彿站起了一位魔神,它也如野獸一般咆哮。

那是十米高的巨人,身體佈滿一絲絲青苔,宛若某個mobA遊戲裡的石頭人,只是不再拘束於小小的電子螢幕,它站在沙場一般的地面上,龐然得如同一座大山,一股野蠻荒涼的氣息撲面而來。

“我這是做夢,在打遊戲吧。”

許山廣再次有恍惚的錯覺,似乎理智要再次崩潰,直到眼中的石頭人揮起巨拳,巨大陰影從天而降,要砸向他時,狂風吹得他汗流如水,才讓他再次做回了堅定的唯物主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