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如同晴天霹靂般炸響於宋長心間。

心中一瞬間掀起驚天駭浪,原本懸掛在心中不上不下的石頭,被這不存在的雷霆劈成粉末,在腦海中飄蕩著。

腦海中隨著無形的石頭粉末愈加清醒,豁然開朗。

不合時宜的豁然開朗,令人恐懼的豁然開朗。

即便先前自我否定,可現在,他不得不承認武大郎絕對知道了自己的事,召喚自己也是為了此事。

“原來,他說的老武就是屠夫——武大郎。”

宋長臉上在剎那間再無血色,此刻宛若塗抹了厚厚一層粉底,白皙,極其的白皙。

額頭處沁出的汗水不斷的滑落,可他對此卻毫無反應。

他知道,若在平常,武大郎還會看在老六已死,而自己並未對對方造成傷害,對他網開一面,最多重傷而已。

現在,自己的結局已是註定——慘不忍睹,生不如死。

“宋長,你。”

老李見他這般模樣,嘆了口氣,看來宋長先前所說,必定有所遺漏。

“老李,你說那屠夫會不會為了一個甲等少女對我下殺手?”宋長沙啞著問道,眼中泛著血絲。

“他妹妹就是甲等。”老李實話實說。

“噗。”一口鮮血噴出,宋長伸手扶著牆壁。

特碼的,大原府府主之子是有病嗎?為什麼要欺負一個甲等少女;競技殿殿主也特麼是有病,這等小事為何還要通知給那個神經病屠夫。

還有那個女娃子,你特麼死在擂臺上,我又豈會被那屠夫惦記上。

預料到了自己的結局,宋長几近癲狂,內心不斷的咒罵著幾人。

“宋長,穩住。”老李見狀當即伸手攙扶著他安慰:“你的事或許沒那麼嚴重。”

宋長笑了,即便沒那麼嚴重,可面對屠夫,下場絕對好不了。

強行鎮定內心,一個大膽的想法油然而生。

身為久經生死的傳承者,沒死在妖獸爪下,沒死在敵人手下,又豈能冤死在組織手下。

低著頭,瞥了眼老李。

“讓老李來帶我回去,應該就是為了防止我知曉情況後跑路的後手吧。正面戰鬥,我不如他,可偷襲的話”

宋長左手搭在老李臂膀上,苦笑:“讓你見笑了李哥,是我想的太嚴重了。”

“無妨,我們還是休息片刻再出發吧。”老李由衷的搖搖頭,關心著宋長。

“嗯,好。”宋長抬頭,咧嘴一笑,露出數顆大白牙。

然後,一道震耳欲聾的吼聲從其嘴中傳出。

強大的音波,從無形化為有形,喇叭狀的音波穿過老李的腦袋衝向遠方。

小巷中的牆壁快速出現裂縫,陳舊的牆皮如秋風吹過的落葉,不斷的掉落,然後在音波的衝擊下化為粉末。

“咔嚓。”

陳牆終是承受不住這強大的力量,隨著裂縫的不斷壯大、擴散,成為磚塊應聲倒地。

“宋長,你!”

老李瞪大雙目,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可他的眼睛是最先受到攻擊的,壓根沒有防禦的他,柔弱的眼球早出現數道傷口,若非其實力強悍,此刻眼珠怕是早已經爆裂。

不過,說句話已是他的極限,大腦猛然受到的攻擊,讓他再無餘力精力去反擊。

面對七竅流血的老李,宋長輕聲道了句:“對不起。”

隨後,雙臂藤蔓快速生長,數秒內將老李緊緊包裹,嘴巴、鼻子間更是嚴絲合縫的包裹了數層。

隨後,低著頭扛著粽子般的老李,離去。

“哪個缺德玩意,喊什麼喊?”

在其離去後,一位白髮老頭,拄著柺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