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閒情養花所以印象深刻。薛新兒從前的住處就在那戶人家斜對面,也是二樓。現在房東把樓上房子打通合成了一間當倉……”

他話音還沒落,晁荃如就急不可耐地招呼他往那個方向奔。

經晁賜閱這麼一指,晁荃如才意識到,原來他進退維谷的困錮之處竟與真正的目的地僅咫尺相隔。他心頭又重新燃起了勝利的希望。

眼下分秒必爭,晁荃如恨不得多長出兩條長腿來。一路在房頂飛上翻下,根本顧不及晁賜閱是否還在身後跟隨。

依照肖勇山的描述,薛邑自小喪母,父親常拿他們姐弟二人洩憤,那麼他與姐姐薛新兒的關係必定非比尋常。

他進城後住在姐姐生前居所的附近也是情理之中。

倘若他就是真兇,那薛新兒的病死必定與加藤兄弟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至少在薛邑看來是這樣。

那張抱艾又在其中扮演什麼樣的角色呢?他既然是薛新兒的生前舊友,為何會不知道薛邑的下落?可若說不認識,他又如何能扎出與薛新兒一模一樣的紙人?他為了誰紮了那個紙人?

他認識肖勇山嗎?肖勇山的逃跑會不會其實是兩人合演了一齣戲,故意借他晁荃如的力走出日本人的地盤,而後再脫身?

不,不會,倘若張抱艾一早就認識肖勇山,那必定能從他口中得知薛邑的下落,全然不必如此大費周折。

晁荃如此刻腦中思緒萬千,腳下一步比一步快。

:()紙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