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陽光透過枝葉灑下細碎光影,仿若歲月的斑駁痕跡。眾人圍坐,神色凝重又滿含期許,微風拂過,卻帶不走縈繞心頭的思緒。蘇御率先打破沉默,目光緩緩掃過眾人,沉聲道:“過往風雨兼程,今日且停下腳步,回顧來路,只為明日行得更遠。這一路的坎坷波折,大家都深有體會,咱們細細說來,莫要漏下關鍵之處。”

陸文微微仰頭,似陷入回憶,緩緩開口:“初時,咱們為生計所迫,抄書換資。在那昏暗書肆,每日從晨光熹微坐到夜幕深沉,手指磨出厚繭,身形愈發憔悴。還記得有一回,我實在累得握不住筆,差點打翻墨硯,遭來老闆一頓呵斥。但也正因如此,我們接觸了海量古籍,積累下珍貴素材,為創作奠基。困境中,咱們懂得堅持,每一滴汗水都未白流。”說罷,他攤開手掌,看著掌心的繭,眼中滿是感慨,往昔的艱辛仿若昨日重現。

唐寅輕撫身旁書卷,接話道:“創作分歧,激烈爭吵歷歷在目。書畫賞析、歷史敘事,咱們各執一詞,互不相讓。像討論那幅《千里江山圖》的解析時,我與蘇兄爭得面紅耳赤,我求意境傳達,他重技法剖析。可正是這般碰撞,讓書稿有了多元視角,精彩紛呈。咱們知曉,求同存異、集思廣益是為佳作的必經之路。”他的眼神中透著對過往爭論的釋然,更有對收穫的欣慰,彷彿已看到書中那些因爭論而昇華的篇章熠熠生輝。

陳學究輕咳一聲,扶著鬍鬚說道:“考證古籍、核實資料時,稍有疏忽便可能謬以千里。有次為確認一個歷史事件的細節,我翻遍了家中藏書,還特地拜訪了隱居深山的老學究周先生。周先生年逾古稀,對典籍研究頗深,卻也嚴苛非常。我初時觀點有誤,被他毫不留情地指出,羞得滿臉通紅。但從那一次次糾錯中,咱們學會了嚴謹治學,讓學術篇章經得起推敲,不負文化傳承之責。”他的言語間盡顯學者的嚴謹與擔當,回憶起周先生的教導,眼神中滿是敬意。

林婉兮輕聲細語,卻如清泉落石:“與外界溝通、推廣書稿,有讚譽有詆譭。那次在集市設攤,來了個衣著華麗的公子哥,瞧了幾眼書便出言嘲諷,說這亂世讀書無用,白費功夫。咱們氣得不輕,可還得耐著性子解釋。後來又遭遇官兵查抄、謠言詆譭,咱們沒有退縮,反而更堅定。知曉讀者心聲、順應時勢,才能讓書紮根人心。”她目光堅定,透著成長後的堅毅,想起那些委屈時刻,眼眶微微泛紅。

正說著,家丁匆匆入內,神色慌張:“老爺,外面來了個神秘人,自稱知曉《墨韻千秋》困境,有解決之道,求見諸位。”眾人對視,面露疑惑,蘇御略一思索,起身道:“請他進來。”

片刻,一位黑袍老者踏入,目光深邃,氣場不凡。老者拱手:“久聞諸位編撰《墨韻千秋》,心懷大義。我乃江湖藏書人,遊走四方,見多識廣。今聞你們受謠言所困,我有一計,可尋幾位德高望重的文壇大家為書作保,昭顯原創。再於京城舉辦大型文化論辯會,邀各方文人切磋,藉機宣傳,必能破局。”

眾人聽後,眼睛一亮,卻也有些猶豫。蘇御問道:“前輩所言雖妙,可文壇大家怎會輕易相助?論辯會耗費巨大,如何籌備?”老者笑道:“我與幾位大家素有交情,可代為引薦。論辯會嘛,我亦有富賈朋友願出資贊助,只看諸位敢不敢放手一搏。”

一番商討後,眾人決定冒險一試。在老者牽線下,他們拜訪了文壇泰斗柳公、史學巨匠歐陽先生等。眾人呈上書稿,詳述創作艱辛,柳公翻閱後,大為讚賞:“此書立意深遠,內容精良,當得起老夫助力。”歐陽先生亦點頭:“亂世之中,有此傳承之舉,可敬可佩。”

有了大家支援,京城論辯會緊鑼密鼓籌備起來。蘇御、陸文等日夜打磨講稿,力求在會上展現書稿精髓;唐寅負責佈置會場,將書畫元素巧妙融入,營造濃厚文化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