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院的,自然由我們處置,快說能當多少?”

江富來後知後覺的,終於把眼前之人和傳聞中顧縣令寵愛逾常的大外甥聯絡到一起,“原來是福田院的鮑院長,小老兒失敬失敬。”

“好說,好說。”鮑奇羽不以為意,“你快些寫當票,我福田院的孩子還等我買羊給他們吃呢。”

“這……”江富來委婉的勸他,“這些都是鄉鄰的心意,如果被他們知道怕是要傷心。”

“顧大人說當得的銀子都算這幾位鄉紳捐贈給福田院的,他們惹知自己的禮物化為善款,怕是睡覺也會笑梗,老掌櫃,請勿推辭。”

“這……這……”江富來仍舊推脫著不肯寫,結果惹來鮑奇羽怒氣衝衝的詰問,“你這老掌櫃開門迎八方來客,怎的我的生意就不做,莫不是看不起顧大人?”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鮑院長萬不敢亂說,小老兒只是被顧大人的大仁大義動感道,一時握不住筆而已。”

“我福田院有孤兒十二人,鰥寡十七人,身患殘疾五人,個個都有一部悲慘的血淚史,看老掌櫃你慈眉善目,想來也擁有一片菩薩心腸,如果你真有心,也可以給福田院捐些米糧財物。”

江富來梗了一下,抬袖擦臉,賠著小意的笑道:“容小老兒回去想想。”

“唔,千萬別想太久。”鮑奇羽又將話題重新拉回噹噹上,“老掌櫃那您瞧瞧這個江秋年贈送顧大人的玉瓶值多少銀子?”

“這……”老常櫃為難,他倒不是怕顧縣令如何,只是覺得自己東家的一片心意被糟蹋有點可惜。

他的欲言又止,卻讓鮑奇羽猛然瞪大眼,用神秘兮兮的口吻道:“是不是江秋年送了假貨給顧大人。”

“不是,不是,你可千萬別亂說,這兩隻羊脂玉瓶至少值一千兩銀子。”江富來慌張的搖手,情急之下只能實話實說。

“哦,一千兩銀子啊。”鮑奇羽毛恍然大悟道:“那你就趕快寫啊。”

老掌櫃做著最後的規勸,“鮑院長,這些都是大家的一片心意,如今這心意被糟踐,遇到氣量狹小的,恐會生氣。”

“你說的也對。”鮑奇羽將櫃檯上自己帶來的東西分了一分,一部分交給自己的哼啥二將,只留下一對玉瓶,“那就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