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裝模作樣搖頭嘆息,他媳婦柳氏假模假式的抹了抹眼角。

面對韓、曹兩夫婦或柔或剛就不搬的態度,鮑奇羽早有預料,他也不生氣,只是打著商量,“現在是非常時刻,還請各位通融通融,待得明年春天,我會上報縣衙,在福田院的外圍蓋幾間臨時房屋,也會酌情蓋幾間專供福田院內管事的房間。”

他說的客氣,幾人卻是油鹽不進,一直沒說話的柳氏擠著笑道:“院長,不是我們不想搬,而是真的東西太好不好搬,我瞧著咱們的房舍寬裕,不如讓那些人擠一擠,反正您也說了,待到明年開春就蓋新房子,這也沒幾天了。”

“就是,就是。”宋氏附和。“天氣冷人多擠在一起還暖和,能省不少炭錢。”

話語裡的涼薄自私,終於讓鮑奇羽失了耐心,他家境極好自出生以來也被人眾星捧月一般對待,極少遇到這種道理講不通的無賴,他不由冷然笑道:“意思就是旁人多有不便克服就好,千萬別觸及你們的利益是嗎?”

這話說的極不客氣,小心思被點破的韓、曹夫婦有些難堪,“院長,咱們不是這個意思。”

“哦,那你們是什麼意思?”鮑奇羽也不慣著他們,當即反問道。

“這個……呃,那個……”韓寄也算能言善辯,這時卻面紅耳赤嗯嗯啊啊了半天湊不齊完整一句話。

自己當家的被問到說不出話,宋氏有些不樂意了,“院長,福田院裡的工錢本就低,咱們也就圖個做得久、做得熟,再就是胡院長一早承諾過讓我們一家人都搬過來,不然的話這裡事多糟心,誰願意來啊。”

工錢低、事多,兩點瞬間就擊中了剩下幾人,如今鮑奇羽管的嚴,他們的油水少得可憐,對此心中不滿多時,現在宋氏不客氣的指出,其餘幾人也藉機大吐苦水。

曹治也道:“前些日子江老爺府上招管事,像我們這種資歷的,月錢少說要比福田院多一倍,當時吳管家找到了我們幾人,我們念著與福田院的情份當即就拒絕了。”

“江府的月錢那麼高嗎?”鮑奇羽皺眉,似是不信。

“那是自然。”韓寄洋洋自得,“當時吳管家還承諾說若是我們去了,這月錢還能商量。”

“既然如此……”鮑奇羽擊掌誠懇道:“既然如此我便妨礙各位賺大錢了,你們收拾收拾去江府做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