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要怎麼收場,畢竟這家人似乎聽不懂人話。

“好說,好說。”刑昭昭不以為意,相處多時後她慢慢發現,除去醫術了得外,鍾離塵其實也是個活潑的普通姑娘,怕黑怕鬼愛講笑話,不拘俗禮,十分可愛。

“要怎麼收場?”鍾離塵悄聲問。

“沒事,你別怕。”刑昭昭木著臉,也沒有降低聲音,“昨日咱們村的趙婆婆說我八字硬,命帶孤寡,克父克母剋夫克子,是跟著她做坐婆的好苗子,你們若嫌自己命長,要娶我也不是不行。”

隨著刑昭昭一句克父克母剋夫克子,夏家人連退好幾步,臉上是又敬又怕的表情。

“你……是不是在誆我們?”問話的是不死心的夏元吉。

“誆你做甚?趙婆婆還在福田院,要不要請她來你當面問問?”刑昭昭冷笑。

“你……”夏元吉可不願見趙婆子,趙婆子是他們東關村孩子們心中類似於吃人妖怪一般的存在,常常被大人們用來嚇唬不聽話的小孩子,“你再哭,便讓趙婆子抓去挖了心肝吃。”

夏元吉也是聽著這種傳說長大了,長大後又知趙婆子既為衙門驗女屍,還幫周圍各村死去的女人淨身穿壽衣,總歸是晦氣得緊,他躲還來不及。

馮氏扯扯兒子的衣袖,用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小聲道:“兒子,娘覺得這小賤人沒騙人,你看她爹橫死,娘又跑了,在咱家的時候咱們也事事不順心,估計她真就是戲文裡的那個天煞孤星。”馮氏心中否定了刑昭昭這個兒媳婦,對她的稱呼也從客客氣氣的大姑娘重又變回小賤人。

“可是……”夏元吉不死心的看著刑昭昭清麗異常的臉,她比在他家時長開了不少,已經流露出少女的明媚,看著他心癢癢,畢竟他可是願在牡丹花下死的風流鬼呀。“如果不娶昭昭表妹,我還能娶誰?”這才是他的苦惱。

“兒子,命要緊。”馮氏將夏元吉拉到自己身後,伸出手對著刑昭昭道:“把我鐲子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