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大白人前(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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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如何在沒人管你們姐弟的時候,是我這個舅舅將你們抱回了家…… 對,是我將你們抱回了家…… ”說起這事,夏旺心中略有底氣,“那時你還小,阿承還是剛剛斷奶的小奶娃娃,我一手牽著你,一手抱著阿承,阿承的口水流了我一肩頭,昭昭,你都忘了嗎?做人可不能這麼忘恩負義的。”
“呸,好不要臉。”鍾離塵早已經瞭解此時的物價,一兩銀子足夠一家五口三個月的生計花銷,她聽說夏旺養著夏家姐弟卻跟妹妹要一兩銀子,而這兩個孩子還吃不飽穿不暖後,再也忍不住,“你這臉皮比城牆拐彎處還要厚三分,一兩銀子?你怎麼不去搶?哦,搶是犯法的,哪有問妹妹要來的輕鬆。”
“你…… 我們的家事與你何干?”夏旺漲紅了臉。
“你自己敢做卻不敢認,算什麼讀書人?讀書人有什麼了不起,負心多是讀書人,你這樣不講禮義廉恥的讀書人,書都讀到了狗肚子裡去了,別再丟讀書人的臉了,也別仗著讀過幾年書就看誰都看不起。”
被打的驚恐退卻後,只餘身上火辣辣的痛感,馮氏見自家男人被兩個小姑娘罵得頭也抬不起來,心中火氣噌噌上漲,她推開做肉盾的女兒,氣勢洶洶走上前來。
“夏睛是做姑姑的人,花些銀子供外甥讀書這算得了什麼呢?我家元吉可是老夏家唯一的男孫,夏家的的香火就靠他來繼承了。”
“養兒子靠姑姑,這可真是驚天奇聞,怎麼夏元吉的爹孃都死絕了?”鍾離法懂得打蛇打七寸的道理。
而被當面咒成死人的馮氏心中雖氣,卻也沒膽上前教訓鍾離塵,畢竟鍾離塵是外人,不敢欺負。
她不接罵人很兇的鐘離塵的問題,轉而去攻擊最不能自言清白的夏晴。
“昭昭,你娘在鳴沙縣裡做那般見不得人的勾當,若不是我與你舅舅護著你們姐弟,外人又該如何看你們?便是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你們姐弟。”
刑昭昭心寒無比,“不說外人只說你,就是你花著我孃的銀子,虐待著她的一雙兒女,嘴裡也沒少罵她。”
“嘖嘖嘖,見過不要臉的,可這麼不要臉的,還真是少見。”鍾離塵在旁邊看戲邊評論。
“她…… 她夏晴做那般見不得人的買賣,難道還不許人說了?”人都要臉,老底在老楊頭和鍾離塵這倆外人面前揭開,馮氏也有些不好意思,她漲紅了臉嘟囔道。
“她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弱女子,身處於虎狼臨立的世間,沒有父兄可依,她除了自己還有什麼?”刑昭昭眼裡含了淚,挺起胸膛道:“我從不以我娘為恥。”
“哼,什麼樣的娘就會生出什麼樣的女兒。”說起這個,馮氏總算能略略揚眉吐氣,她如任何一個良家婦女一般,從神色到語氣極盡對夏晴的鄙夷。
“我娘是什麼樣的人,你倒說說看?”刑昭昭眼裡似有刀劍一般,直直盯著馮氏冷聲道。
“你娘……你娘……她不檢點,她是不要臉的娼妓。”馮氏語帶猶移,卻氣不過被小輩擠兌的說不出話來,最終選擇了破釜沉舟。
馮氏在家中時氣極也會罵夏晴,但出了家門卻不會這般直白的說出這兩字,無它只因她也要臉,此時也算是被逼急了。
刑昭昭抹掉臉上的淚,她不敢去看老楊頭和鍾離塵的表情,卻挺直了腰反問道:“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