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揚耐性全失,抽出一支令籤扔於地上,“範成以欺瞞手段將鄧嬋典與孟金山,證據確鑿,依律杖責八十。”

“大人,我沒有,我沒錯。”

“範成與死者孟金山合謀逼奸鄧嬋,人證物證齊全,依律杖責一百,徒三百里。”

啪——

令簽在空中翻滾著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冤枉,小人冤枉,小人的眼睛…… 大人,你還小人的眼睛…… ”

範成還在哭天喊地,康勇與魏東一左一右將他按在地上,另有衙役早已經搬出刑櫈,摩拳擦掌準備行刑了。

顧明揚眼含冷意,一字一句道:“遇賊人施暴,婦人奮起反抗,錯殺賊人,免刑責。”

“我不是…… 是孟金山…… 是孟金山…… ”範成已經被綁在刑櫈之上,猶不死心的大喊大叫。

康勇扯起骯髒不堪的封口布塞在範成的嘴裡,冷笑道:“你省些力氣一會兒哭疼用吧。”

範成再也說不出話來,魏東扒下他的褲子,他只覺屁股一涼接著重重一記重棍打下,又開始火辣辣的疼。

“你與孟金山合謀,乃共犯。”顧明揚盡職盡現為範成解惑,而範成卻再也顧不得那麼多,心神已經完全被一下又一下打在身上的板子所佔據。

原以為要以死抵命的範大嬸,此時如置夢中,她不敢相信的望著眼前一切,如死灰一般的心底升起漫天狂喜,她喉頭哽咽的一句話也說不出,只能咚咚咚的不住叩頭表達她的感激。

“疼……”

範成說不出話,疼得涕淚橫流,期間他昏死過幾回,又被康勇很貼心的以涼水澆醒。板子落在屁股上,疼痛卻從屁股處蔓延到後背、大腿,乃至全身。

八十大板打下去,已經生生要掉他半條命去,他還在擔心要如何忍受剩下的一百下時,行刑的衙役突然收了手,他以為這是法外開恩,卻不想聽到康勇道:“大人,這一百八十大板下去,人肯定是活不成了,可是朝廷有律杖刑不能打死人,不如剩下的一百杖,等他養好傷再打?”

還真是特麼貼心,範成迷迷糊糊的在心中罵道,很快就聽到顧明揚清朗的回答,“也好,先押入大牢,別叫他死了。”

範成感覺有人解開了他身上的繩索,一左一右的架起他就要離開,他正要鬆口氣,忽聽又有人提起他的名字。

“大人,民婦鄧嬋懇請大人允許民婦與範成義絕。”